“就在刚才,画室里有学姐说的”近卫凉花攥紧了薄饼,担心东野司会生气。
毕竟揭人不揭短。
可让近卫凉花没想到的是,东野司对此只是应了一声是吗?,便仿佛没了兴趣一样,不接下文了。
没有近卫凉花想象中的大发雷霆,也没有露出记恨的神情。
他依旧是在看前方的景色。
这沉默让近卫凉花有些发慌。
她觉得可能是东野司不是善于表达的人,现在东野司估计憋得难受。
但是自己也不是东野司什么人,这种状况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低着脑袋,坐在旁边。
就这样坐了半个小时,东野司才有些奇怪地转过头:
“你在干什么?”
这个小女生怎么一直坐自己旁边?东西吃完了也不走的?
“哎?”
近卫凉花没想到东野司嘴里突然会冒出这种话,于是干巴巴地张嘴:
“我,我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呀,东野同学。”
近卫凉花我了半天,最后才说了一句很笨拙的安慰东野司的话语。
“我想不开什么?”东野司反问一句。
“就是学姐她们背后讨论你的事情你不要生气呀。”
嗨东野司还以为是什么大事。
老实讲,他压根就不在意这种事。
也不能说不在意,但在意又有什么用呢?总不能他提着刀冲进画室来个双杀、三杀、大杀特杀吧?
不过看着近卫凉花呆头鹅似的表情,他禁不住逗了一句:
“是啊,我现在心情挺不好的,你把你那套德国画具送我,我就不生气了。”
“唔”
听了这话,近卫凉花面露难色。
“怎么了?”东野司装腔作势地板起脸:“果然还是舍不得嘛,那你还劝我别生气?”
“没,没有啊。”近卫凉花的小手攥紧,委屈地低了低头,这才小声地说道:“能不能等等我?”
嗯?
东野司一时间没弄清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接着便看见近卫凉花低着脑袋,急急地向前走去,活像只连路都不看的小鸵鸟。
她的提包就放在东野司身边,没有带走。
过了半晌,近卫凉花重新回来。
这次,她抱着一大堆东西,脸上红通通的,小声地喘气。
不是害羞,是累的。
全新的画箱、排刷、板刷、还有一套没有拆封过的画具。
东野司一眼就看出来了,和她用的画笔是相同的款式。
“你去买画具了?”
“嗯。”近卫凉花轻轻地擦着汗水,点了点头,有些犹豫又局促地对他说:“我、我的画具放在画室的”
“所以你就重新给我买了一套?”
“嗯。”
近卫凉花细声细语地应道。
好嘛这个女生
东野司揉了揉太阳穴,张张嘴,接着才问道:
“多少钱?”
“啊?”
“我问你多少钱!”
东野司的声音透着些许气急败坏。
真是终日调戏别人,没想到今天被啄了眼。
谁知道这傻子居然因为他一句话去买了一整套画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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