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杨枫与五师兄徐经一家人坐在铺面后的小院里吃着早餐。
徐母的手艺的确没的说,简简单单的早餐也被她做出了花来,摆了玲琅满目的一桌。
徐母只是坐在一旁也不动筷子,说自己做饭时已经吃饱了,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其他三人大快朵颐,眼角的皱纹里满是温柔。
正当杨枫在这温馨的环境之中享受美味时,突然门外传来了一片躁动,随之而来的就是铺里伙计的惨叫声。
徐经和杨枫对视了一眼,就丢下筷子让杨枫看好父母,快步出了门去。
到了铺里,徐经只见店里伙计倒在地上抱着腿不住的哀嚎,小腿处有着明显的变形,几块骨茬已经刺破血肉突了出来。
一个身着华服锦袍,面上带了半张面具遮住了左脸的贵公子嘴角含笑握着一把小锤蹲在伙计的身边。
贵公子一锤一锤有力而精准地砸在了伙计的小腿上,一时间鲜血四溅,染红了他面具外的清秀脸庞。
而他一边将伙计的腿寸寸砸断,脸上还挂着温柔的笑容,像是教导不听话的学生的夫子一样说叨着。
“唉,让你关门你不听,让你走人你也不听,这下好了吧,以后就算伤养好了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一条腿长一条腿短可太丑了。怕是将来娶婆娘得多花些钱了。”
伙计埋着头哽咽着,眼睛也不敢看那贵公子,只能用双手死死握住大腿,忍受彷佛永无止境的痛苦。
“疼吧?”那贵公子用另一只手帮伙计轻拂去头上豆大的汗珠,又轻声说道,“没事儿,再忍忍,一会儿就不疼了。”
说着又将手中的小锤高高举起就要砸落。
“锵!”
一抹青虹瞬间掠过,小锤被齐柄削断,锤头直接飞了出去。
那贵公子拎着空荡荡的锤柄在手里掂了掂,扬起头来看了眼持剑站在他身前的高大男子,眉飞色舞地说着,“徐师兄,好久不见啊,我又来了。”
徐经脸色铁青,强忍着怒气开了口,“王连城,休要如此欺人太甚,莫非你惠王府在这长安城还能一手遮天,没了王法了不成?”
贵公子随手把手中的断柄丢给了身旁的劲装武者,接过随从递过来的锦帕,仔细地擦拭着脸颊和双手上的血迹。
待他翻转着手掌仔细检查过后发现没有一丝污渍留下。这才低笑着开了口:
“王法,有啊,长安城里有的是王法,”他转过身去,在身后的众多随从中胡乱指了一个,“你,就你了。你扶着地上的这位小兄弟去看郎中,用最好的药,再给这位小兄弟赔上20两的银子。”
“办完之后,自己去京兆尹那里去自首,认打认杀,知道了吗。”
那位被指派顶罪的随从面无表情地低声应了一句,就架起地上的伙计向门外走去。
徐经气得浑身发抖,“明明是你打伤了阿福。”
王连城抬起手来轻轻吹了吹指尖,漫不经心地说道:“你有证据吗,还讲不讲王法了?那人明明是我家下人打的,徐师兄为何攀诬到本公子身上。我家下人打伤了人可是有人证的,你想要多少,三十?五十?一百人?”
王连城看徐经铁青着脸不再出声便哈哈一笑,“徐师兄,我劝你还是早点关了这铺子吧。莫要卷进我惠王府和周王府的事情里来。其实,你们就像个小虾米一样。”
他抬起手来在食指和拇指之间比了个微小的距离,继续说着,“我惠王府稍微搅动一下水池,对虾米可就是灭顶之灾。”
说罢他大袖一挥,退了几步,指着店内货架上满满的墨器,对着下人说道,“全都给我砸了,一件都不剩,本公子今天就站这里看着。你们砸一件,本公子付一件的钱,总之不能让一件墨器再出了这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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