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击声从惠王府的军阵中响起,数十枚弹丸飞速地向着稷离山头射去
“五师弟!”,尺墨规淡淡道了一句。
徐经的脸激动的通红,大喝了一声,“截!”青色的小剑便从身侧疾飞而出,将最前方的一颗炮弹斩作两半,无力地坠落在了地面上。
见敌方的炮击被徐经一队精锐弟子轻松拦下,尺墨规便不再关注这边的动静。
他将视线望向了笼罩着整个惠王府军阵的淡红色阵法,皱起了眉头。
那阵法看似单薄,却在百余稷离弟子结成的剑阵猛攻之下依然屹立不倒,看来不好对付。
至于那几百结成杀阵冲锋而来的武修,尺墨规并未将其放在心上。
在数千修士墨器的混战之中,想要依靠几百武修来打开局面,只能说那王连城到底还是未曾经历过战阵,太过年轻了。
尺墨规依然是满脸淡然的表情,一道道的指令有条不紊地从他口中发出,传递给了一众稷离弟子,马力全开的稷离剑修们化身成了可怕的战争机器。
孙不器带领着一众三境剑修在屏障之外俯冲盘旋。躲避着来自惠王府军阵中的道道术法。一边手握法器,化身人肉卫星。将战场中的景象发送至玄天镜,提供给神识不足以观察到战场的弟子们。
时不时地有三境修士从阵法中飞出,想要和剑修们近身缠斗,却哪敌得过飞遁速度第一的剑修,不多时便纷纷吐血坠了地。
姜狸儿依然板着一张小脸,不动神色地擦掉了嘴角的血迹,掐了法诀,那巨大的门板...飞剑便再次腾空而起,伴着阵阵狂风呼啸着砸了出去。
盘膝坐在玄天镜前的剑修们,有半数出了飞剑。
齐刷刷地袭向那如同狂兽一般奔腾而来,引得大地都为之颤动,带起阵阵烟尘的武修部队来。
而徐经带着的精锐二境修士们,则是兴高采烈地站在高处,一面指挥着飞剑拦截呼啸而来的炮击,一面在手中变换着剑诀。
十指翻飞之间,道道五颜六色花里胡哨的剑气,便在他们的大笑之中激射出去,对着武修军阵一顿狂轰滥炸。
若说一境修士的飞剑像是重狙一般,那二境修士的飞剑就是飞舞着来回轰击的重炮了。
“轰轰!”
爆炸声似乎从未停息过。一些是漏网之鱼的炮弹落在无人的空地上发出的轰鸣,而更多的则是一道道汹涌袭来好似洗地的飞剑和剑气,纷纷在武修军阵中轰击炸裂的声音。
血气凝成的锋刃比起刚出发时已经稀薄了许多,众人的呼喊声也逐渐变得有气无力起来。
刘供奉立在军阵最前方,枪芒点点似梨花绽开,游龙纷飞似要冲破乾坤,拦截着一道道向着军阵狂飙而来的剑气和飞剑。
但毕竟人力有时尽,就算他身为四境武修,一身玄功早已入了化境,也终究抵不过数百剑修的狂轰滥炸。
越来越多的武修在冲锋的途中倒下了...
刘供奉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身后,出发时三百余英姿勃发的武修,此时站在他身边的只余下几十人,而且个个身上都带了伤,灰头土脸,凄惨无比。
刘供奉惨然一笑,当初他从军中退下,就是因为他们这些只懂得舞枪弄棒的体修不受重视。
虽说刘供奉是四境的大修士,自然与其他武修待遇不同。但架不住一众老兄弟的哀求,索性就带着兄弟们退了军,来这惠王府上求个富贵。
可没想到如今...
刘供奉看向身旁跟了他二十多年的葛大刀,他嘴里大口吐着血,见到刘供奉看向自己,却还是挥着长刀,喊着,“将军,冲锋啊,怎么不冲了?俺还能再战,兄弟们不能白死啊...”
刘供奉心底一颤,兄弟们还叫他将军,他是带兄弟们享福的,不是来送死的!
心头下定决心,便轻轻摇头转过身去,刚要运气向着稷离的方向大喊投降。
就在这时一块门板...似的巨剑,趁他法力耗尽又心神恍惚之际突然从不远处的地面上呼啸而起,狠狠地拍在了他的脸上,随后便像做贼似的迅速逃开。
徐供奉被拍的呆呆转了个身,眼白都快翻出开来,嘴里硬是撑着挤出了“投...投降....”来。
这才两眼一翻,昏倒在地。
“将军!”
姜狸儿的嘴角微微向上挑了挑,便闭上了眼睛,将神识再次连上玄天镜,掐着剑诀指挥着飞剑向法阵袭去。
一旁无聊地打着酱油观察战阵的杨枫,看着那扇好像一个两百斤的孩子在空中快乐地晃来晃去,颇为抓人眼球的门板,心头一阵纳闷。
“发生了什么事,师姐的心情好像突然变得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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