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随着龟公的指引沿着盘旋上升着的楼梯来到了二楼。
望江楼的二楼是一个巨大的中空环廊,几人被安排在了靠环廊内侧处的地方,正好能够看清一楼大厅内的歌舞表演。
安坐好之后,龟公躬身询问几人可有什么相熟的姑娘。杨枫和徐经便齐刷刷地看向了杨可恭,心想这厮肯定是内行人。
杨可恭一脸的冤枉,“看我干嘛,我肃...我们家教很严的,这次也是打着三叔的名义才能来这儿涨涨见识...”
说着说着杨可恭察觉到杨枫的脸色又变得难看了起来,连忙换上了一副听话乖巧又不太聪明的样子,冲着杨枫一个劲儿的傻笑。
看得杨枫一阵的牙酸不止地摇着头,果然自己对杨可恭的第一印象是很准确的,这货有脑疾,还病的不轻。
指望不上他俩,杨枫就细细对龟公讲述了方在见到的那位在二楼窗台撒币姑娘的相貌。
龟公连连点头笑着答道:“原来是穆清儿姑娘啊,穆姑娘可是我楼里最漂亮的清倌人了,公子可真是好眼光。”
杨枫轻笑着摇头:“便是我叫一个扫地的阿婆来,怕也是最漂亮的吧,休得多言,快去快去。”
说着袖中掷出一块碎银子给了嘴上连连称是,脚下却挪不动根的龟公。
龟公接到钱之后笑的露出了牙花子,嘴里说着吉祥话,拍胸脯赌着咒无论如何都要把穆清儿给杨枫带来。甚至让了杨枫有种自己在强买良家少女的错觉。
直到徐经笑骂着轻踹了他一脚,龟公这才满意地谄笑着小跑开了。
杨枫看着龟公跑来老远才直起来的背,发现这人并不矮小,反而很高大,估计得有一米的个头。也难为他能把自己缩成那么矮小猥琐的一团。
“赚点银子还得挨上两下才拿的踏实,都不容易啊。”
连续跳脸的杨可恭这时老实了下来,给杨枫斟了盏茶,“那是三叔宅心仁厚,见不得有人吃苦。”
杨枫一脸鄙夷地推开了他要给杨枫捏肩的手:“去去去,你堂堂..能不能要点脸。”
二楼还是有不少客人听闻了方才这桌客人解了周夫子绝对的事,纷纷跑来与他们搭话,却都被杨可恭巧妙地挡了回去。
对此杨枫觉得很挺满意,小伙子挺有眼力劲的,默默在心中的小本本上将杨可恭的罪孽减了一。
同时他心中也在暗自抱怨那些跑来跟他搭话的人也未免太不晓事了。
谁上了青楼是专门来跟男人聊天的?真当杨枫是那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青楼不成?
“我只是来找那位勇敢的少女还钱的,嗯,我还是个好孩子”,杨枫心里对自己这么说着,眼神却飘向了一楼的那些衣着“褴褛”却犹自胡旋起舞的舞女们。
“三叔,这望江楼的歌舞不错吧,听说一会苏大家还要出来献舞呢”,杨可恭丢了一枚小盘中的干果在口中,笑呵呵地跟杨枫搭话。
“嗯,是不错”,杨枫点头应和道,“这舞...挺白,咳咳我的意思是,这里的舞的确好看,让这么多白...衫秀士都为之倾倒。”
“为之倾倒?”
徐经大笑出声,乐不可支地指着一个明显是喝多了,起身时一头撞在身旁柱子上引得陪酒的几位姑娘纷纷娇呼出声的中年人。
“师弟说的可是他?”
杨枫见此也哑然失笑。
这望江楼装饰极为华美,根根支撑柱都鎏金雕兽,像是诸位朝廷大员上朝时的垂拱殿一般。
那位官老爷打扮的中年男子,这酒后失足往柱上一撞,倒是撞出了几分死谏的铁血味道。
“诶...师兄可莫要取笑这位大人。人家连喝花酒时都心怀社稷,要好生演练几遍如何向陛下谏言才安心,这才是我大汉的好官。
来来来,我们敬这位大人一杯。有此等忧国忧民,下体民女情的官员,焉愁我大汉不能万年?”
“哈哈哈,干!”
......
正当杨枫几人愉快地调侃着失足中年官员之时,另一边的龟公却是急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他几乎跑遍了整个望江楼,却依然没能找到穆清儿姑娘,这让他觉得腰间荷包里的那块可爱的碎银子有些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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