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酿制的米酒,经过加温后,里面的酒气虽然少了些,但也变得更加香甜可口,喝过一次热酒的陈泰变深深地爱上了这个味道。
在寒冷的冬天,没有比坐在火炉边与好友聊天,然后喝上一杯温米酒更舒服的了。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要当父亲了”,吴班喝下一杯米酒,吐出一口雾气,“可怜我和元俭廖化的字还是孤身一人呐。”
私下聊天是,陈泰三人一般不用敬辞,这也是三人关系好的表现。
廖化也是笑了一笑,三人年纪最小的是陈泰,没想到最早结婚的也是陈泰,如今更是连孩子都有了,这让他甚至产生一丝自己老了的错觉。
“哈哈,只是缘分而已”,陈泰说道,“听说二爷要为元俭兄寻一门好人家,可有此事?”
廖化点了点头,说道:“确有此事,也是承蒙二爷看得起我。”
吴班则有些酸酸地说道:“二爷当然是看的起你,你现在可是军中主簿了,子夜也升为了骑都尉,唯独我是原地踏步,一个屯长做到死咯。”
听吴班这般说道,陈泰和廖化只是哈哈笑着,两人都知道吴班只是调侃他们两人,不过两人心中还是有着疑惑,吴班的能力两人是清楚的,为何至今仍未升职,实属让两人不解。
吴班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事实上,陈到是想过升吴班的职位的,不过吴班却婉拒了,出于什么原因,估计也只有吴班自己心里清楚。
三人多日未曾聚过,此番在一起说话,却忘了时间,一直到天色变暗时,陈泰才依依不舍地送别吴班和廖化两人。
回到自己房间时,陈泰看见糜玲点着一盏油灯,正聚精会神地忙着手中的刺绣功夫,陈泰知道,这是糜玲为两人尚未出世的孩子编织的布鞋。
只不过,糜玲的女红技术实在不乍地,一双鞋子被她编织的歪歪斜斜,更谈不上美观。
陈泰没有打扰糜玲,只是静静地看着灯光下那张认真的小脸,在他心中,一种叫做温馨的感觉蔓延而出。
曾经的陈泰,在军中拼命往前进,只是为替高武等人报仇,如今的他的肩膀上,有多了一些责任,之前从不怕死的他,心中对死亡却多了一丝惧意。
陈泰有些害怕,要是他死在了战场之上,糜玲和尚未出生的孩子,还如何是好?
想到这,陈泰回忆起了那些死在战场上的士兵,他们生前,也可能是别人的父亲、儿子,陈泰第一次开始有些讨厌打仗了。
糜玲有些恼怒地放下手中被她编织的不成鞋样的鞋子,脸上写满不忿,她明明看到母亲编织时很轻松,但这阵线到自己手中后,却变得这么难控制了。
看着糜玲气鼓鼓的样子,陈泰禁不住笑了出声,糜玲听到陈泰的笑声后,立马惊喜地转过身来,但看到陈泰笑个不停,她便赌气地将手中编织的一半的鞋子扔到陈泰身上。
“你再笑,你就自己给孩子编鞋子。”
陈泰拿着糜玲扔过来的鞋子,轻轻地放回到糜玲手中,脸上依旧带着笑意说道:“打仗我还懂一些,这鞋子的事情,还需要夫人帮忙。”
糜玲扭过头说道:“那以后不准笑我。”
“不笑,不笑,下次我再笑,我便掌自己嘴巴。”陈泰笑嘻嘻地说道。
两夫妻打闹着,一夜便过去了。
很快,又是一年除夕来到,新的一年即将到来。
东汉建安九年,悄然来临。
建安九年月,曹操攻下了邺城,他来到了袁绍的坟墓前面,坐着喝了半壶子的酒,剩下半壶酒洒在了袁绍的墓上,两人的种种恩怨,也在这一壶酒中彻底了解。
攻下邺城的曹操,很快便将冀州大部分地区收入麾下,至于袁家,已经彻底失去翻盘的机会,等待他们的,即将是完全覆灭。
这一年间,孙吴这边也发生了一件大事,那便是孙权弟弟孙翊被刺杀,孙权震怒,将杀死孙翊的丹阳郡大都督妫览、郡丞戴员两人及其全年老小、亲属尽皆杀死。
而这一年的年底,刘备军中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甚至特别的平和。
只是在十月中旬,陈泰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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