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欢欢顺着小丫头背后望去,就看到了一个穿着月白裙子,头戴帷帽,身段隐约可见窈窕的端庄气质的小娘子,袅袅立于马车旁,身旁随侍着一名婆子、一名丫鬟。
王欢欢仿若未闻,对那两名压制许婆子的兄弟吩咐道:“请那婆子喝顿酒,把她家住地址、家里情况、伺候的主子一些事情都问清楚了,再放她。”
“你!你也太嚣张跋扈了吧?!”绿裙小丫头倒抽口凉气,哪里遇到过这般的娘子,她心里慌乱,张口气急道。
两名彪壮汉子,一左一后拽着那许婆子要往外走,许婆子一个劲的叫嚷着,挣扎着,求助着,但她先前一大早在大堂骂骂咧咧的剽悍气势,着实得罪了不少客人,许多人都乐得耳根清净,更多人反而是忌惮那场中嚣张却神情淡然自若的小娘子。面对小丫头的气骂,王欢欢笑道:“请你家大娘子,来到我屋里坐吧,是该好好谈谈了。”
小丫头跑了出去,跟那帷帽女子低低的交流了几句。
有一双如有实质的目光,透过帷帽的白纱,落在王欢欢背上。王欢欢趁这工夫,正在跟柱子低低地交谈着搬家事宜,三天两头有人来客栈随意闹事,王欢欢也烦躁,脸上透着一丝疲惫,本想着在长安低调的活下去,看来是不成了。王欢欢眉宇间微微蹙着。从前自由潇洒的大寨主之女,此刻有一种困在笼中的压抑感觉,哪都去不了。王欢欢越想越觉得烦躁,交代了柱子一番,王欢欢就朝着楼上客房走去。
帷帽女子主仆三人跟随着王欢欢,上楼,进到了客房。
门关上,门外是柱子亲自守着。
王欢欢直白道:“这里是客栈,也没那么多的好茶招待着姑娘。有事,你直接问,我可以直接回答。”
谢瑞音取下帷帽,露出一张绝美的容颜,与王欢欢的容颜,竟有七分神似。相比较,谢瑞音自有一股贵气端庄,是从骨子里自小熏陶出来的,谢瑞音打量着王欢欢,生气道:“你坏了我的好姻缘,抢了我的夫君,我今日过来瞧瞧你,瞧你究竟是何等人物,竟能干出这等龌龊事。”
王欢欢坦然回视着谢瑞音的注视,谢瑞音的委屈愤怒怨恨,王欢欢都听得真真切切的,她捏了捏鼻梁骨,当日要是知道李睦有一门未过门的婚事,无论对方是谁,她都是不要李睦的。事已至此,多解释无益。王欢欢索性坦白道:“我跟他在邕州就成婚了。”
“什么?”谢瑞音惊得站起身。
婆子跟丫头忙搀扶住站不稳的谢瑞音。她白皙的脸,憋红了,眼中有泪水聚集,又很快被她捏着手帕子擦拭掉了,“是他自愿的?”
千挑万挑,挑个有婚事还不承认的男人,让她恨得牙痒痒,王欢欢郁郁道:“我像是在这种事上,会强迫别人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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