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紫砂壶砸碎在地上。其中一人蒙着脸,眼底熊熊的恨意燃烧着,愤怒道:“臭婆娘,老子们要是找不回那堆东西,老子这一帮人就是死路一条了。你说,早点死跟晚点死,有啥子区别?”
“妓院快活几晚也够了。”有几人凶戾的笑着,“不行的话,就拉着一块去地底下,日日夜夜都能快活。”
姑娘们听得吓得魂儿都要飞了,门口被堵住了,她们只能围着老鸨身边,寻求庇护。
几十号彪壮汉子,就分散在仙女楼。另有几十人守在仙女楼四处的通口。
老鸨大着胆子瞧了一眼,看到了他们这一帮人眼底透着森然的寒光,就像是从地底下爬出来的厉鬼似的,老鸨吓得心跳乱了,她颤声道:“王犬,王霸他们,就躲在这儿的地窖里面。”那一箱金银珠宝,她也不敢贪了,一并还给了这一帮人。到后半夜,目送着这一众强盗似的人物把十几口箱子抬走,把王犬、王霸以及另外十一人,都给抬着走了,远远地,直至身影、动静都彻底消失了,老鸨才腿软的坐到了地上。
“要不要报官?”一绿裙姑娘搀扶着老鸨手臂,担忧问她道。
老鸨猛的摇头,反攥住绿衣姑娘的手,“能在长安城城内这般嚣张的,哪是我这等小人物惹得起的?”老鸨眼睛瞟过被砸的七零八落的桌椅以及一些值钱玩意儿的碎片,心在滴血,可那仍旧被绑在一堆的打手们青肿的脸,又让她把委屈全部往肚里咽下去,“不能报!这时候绝对不能报!”
“犬哥他们会不会死?”绿裙姑娘哭咽道。
“忘了你那表哥吧。死的不是你,就阿弥陀佛了。”老鸨气炸道。
这一夜动静闹得很大,却如同石子沉入深潭之中,没有激起更大一点的浪花。
平民们怕惹事,陷入沉默。
老鸨怕再招来报复,不敢去找自己结识的一些老相好官爷们。
一日后,朝廷上,圣上也提及这桩事,但古怪又罕见的被一众官场上的老油条们,把事情轻描淡写了起来。右相谢运只能纳闷的附和着这一众人的说辞。眼下这些官场老油条们,有各自不同的派立,经常为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都能骂起来升级到大打出手,如今竟能意见统一把这件事给轻描淡写了。右相谢运觉得稀罕,更觉得稀罕的圣上立刻派了亲信暗地里去查,很快就查到一个来历不明的叫做林有福的江湖道人,擅长占卜改命之术。
王犬、王霸等十三人,就如同人间蒸发了。
私人钱庄很快步入正轨。袁有袁福两兄弟带着一帮兄弟从外地运送着一批邕州干货特产,到达长安,把干货特产转手卖了赚一笔,就带人接手了钱庄。
柱子受了吩咐,亲自来办理,把猛虎寨所有的兄弟及其家眷,重新做了一份详细的档案。
因为钱庄的事情,王欢欢临时通知让谢运把家宴的日子推迟六日。
谢运转告了陈氏一声。陈氏气得骂了一通,收到谢运的眼神警告,又无可奈何的照办了,准备的一批宴客的新鲜食材又得重新调用公中的银钱置办一批了,陈氏心疼的恨不能把王欢欢撕碎了。
谢运去拜访王欢欢。
在议事厅,谢运直白的问出来意:“钱庄的事情,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王欢欢问:“什么钱庄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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