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祖墓祭祖一事闹得沸沸扬扬,苏家门前热闹了不少。
大清早,有三十好几的中年妇女哭哭啼啼的,托家带口的跪在门前。
“这不是刘寡妇吗?带着她几个孩子在这里哭闹,莫不是……”
有围观的汉子,不怀好意的猜测着。
更有长舌头的妇女,恶意中伤,“这是想找个靠山了吧,她这胆子怎么敢找到苏家头上来!”
围观的群众中有人看不下去,竖着眼睛狠狠的刮了两人几眼,“刘大婶家昨晚一窝下蛋鸡被什么恶鬼抢了去,走投无路才来这里申诉,休要胡言!”
这人年青力壮,瞪着妇人,后者悻悻的躲开,临走时放出话来,“你这样维护她,谁知道安什么心思!”
“你……!”
青年大怒。
江州城衙门,比苏家更骚乱多了。
“呯呯……”
这不知是第几批人上门敲鼓,衙役耐着心把人请进了公堂。
“大人,替我们做主啊!”
堂下的妇人们,哭喊着。
不削这些人诉说,判官也知道他们所为何事,今早这事听得耳朵都起茧了。
原来……
昨夜,江州城外,附近的几个乡村熄灯比以往早些,才酉时二刻,却已经没有什么灯火了。
整个村庄,蒙在一片白茫茫中。
正子夜时分,万籁俱静,大街小巷的狗不紧不慢的叫起来。
一农户人家,屋外的犬叫得凶猛,吵醒了屋里的主人,那人正骂骂咧咧的起来。
不过很快,那狗呜咽了几声,就安静了下来,床上的人颤抖着将被子裹得更紧了。
清晨,农妇家的狗死了,一笼鸡也不见了,这些下蛋鸡是一家人过冬的本钱。
农妇嚎啕大哭,农夫坐在门槛上,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一言不发,脸色青白。
这已经不是第一家受害者了,几十起事故中,现在官府的差员还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
这事发生得邪祟,非人力可为,人们判定是祖墓恶鬼所为,求上苏家去,希望苏家尽快在祖墓祭祖镇压恶鬼。
晚些时候,巳时,李长风从晚枫林书院回来,吃了一惊。
此刻苏家门前,聚了不少人。
这些人吵吵闹闹,李长风没有听出个所以然来。
只见苏子元带了些下人,说了些好话,费尽功夫才把人请离开。
“这些人真是烦躁!”
心中不满,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有些形象还是要维持的。
况且这件事,把这些人处理的服服帖帖的,对提升家族里的威望好处。
“主脉的一帮白痴,老的爱面子,小的什么也不会!父亲说的没错,族长一脉青黄不接,对我们长老一脉倒是好事!”
苏子元笑呵呵的,在他看来,苏乾等人注定是没什么作为,至于苏荷?苏家可没有开女流当家主的先河。
李长风看了一会,便回去了。
他的当务之急,是要学上一门兵器。
今早苏荷教导他时,见他的力量已成长了不少,道:
“武者自然要善武之术,光会使用蛮力的,不过是莽夫。”
言下之意,便是叫他学上一门兵器,与人打斗什么的也方便些。
苏荷告诉他,苏家有不少武场,平日里小辈们都在哪里修炼兵器,爷爷请了不少武力强大的执事负责教导。
找管家问了路,李长风来到这个专门修建武场的院子里。
这片院子极大,周围种了些树,武场上铺的,是打磨平整的青石块。
李长风进来,吸引了一阵目光。
这些少年中,有不少是苏九麟的同姓宗族,一些是苏家执事的后代。
“周刑教练。”
李长风径直找到苏荷描述的,光头大耳刀疤脸,身似铁塔壮如熊的这位教练。
据她说,这人水平不错。
能值苏荷夸赞,李长风自是信了,当下找到他准备让其教导自己一门兵器。
周刑不认识府上的这位外姓少爷,但看其衣着也能判断出些什么,抢拳行了礼。
“周教练,在下想学一门兵器,还望不吝赐教!”
李长风也没摆少爷架子,道。
“学兵器,你现在什么修为?”
周刑讲话,嗡声嗡气的。
不是他看不起这人,据别人说,这位外姓少爷从未习过武。如今不知正式修行了几天,好高骛远的想来练兵器。
这样的人底子不稳,只会浪费他的时间。
周围少年,也都是诧异。
这些苏家特制的兵器,轻则几十斤重则数百斤,没点力气你拿都拿不动。
别说练兵器,只会途增笑话。
“一鼎力土,也算小有成就吧!”
摸了摸鼻子,李长风有点尴尬,境界太低了,不好意思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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