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灵册上只交代她一直在逃,且附身他人,并没有死因与生平。难以界定,评判不了。
“这只……她应当是不会说的。可去冥界,费事费力不说,去查探遗灵生平是有限度的。我若去得太勤,让其他散官知道我拥有这种可以重回渡灵官位的“特权”,定会有风波掀起。”说实话,我想放弃这只灵。
“我帮你。”朱阎上前道。
的确,他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
我递给他两张瞬移符咒,并且交代道:“待你回来,我会谢你。”
他看了一眼我手上的符咒,浅笑道:“不必。”
“你要用瞬移术法?有符咒为何不用,损耗那些力气做什么?!”我觉得他有些笨。
他却依旧卖着关子神秘道:“回去我再同你说。”
不错,有些话关上门说会比较好。
“我能查,不用去别处,就在这。”朱阎一派正经地看着我说道。
我四处看了看,将门窗都捂得严实了些。我悄声道:“你偷学秘法?!”
“没有。”朱阎像是颇为不满。
没有?那怎么查,凭空捏造?
“你信我,就让我帮你。”他开始让我做选择。
能如何?当然是选择相信他了。我肯定道:“信。”
“把灵放出来。”他指了指我的驭灵壶,又敲了敲桌面。
女遗灵还被我用符咒封印着嘴巴,只是她表情不甚服气,似乎很是看不起我们。
“你不必如此,你如此行径,神仙难救。”我同样也看不起她。
朱阎二话不说直接将其敲晕,女遗灵头一歪,重重摔在了桌面上。
我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只是他无比平常对着我道:“手给我。”
我犹豫着,他又一次道:“不给,我一个人看了。”
那可不行,我大方地将手伸了过去。他也伸手扣住了我的五指,随后我听见一声响指后就陷进了一片暗黑色中。
在人间。女子被父母扔了出来,倒在冰冷的地上。正是我们刚捉来的那只。
正是冬月雨雪,她奄奄一息躺在冰霜中,路上人迹寥寥,天很黑,没有人注意到她。
她死了。
她甚至都不知道她已经死了,在渡灵官拿着哭丧棒来到她面前时,她还问着渡灵官是否能送她回家。自然是不能的,渡灵官将她送去了冥界。但这名渡灵官是不太称职的,在地狱门外他就把驭灵壶里的灵都放了出来,让他们自行排队进地狱门,只为给自己延长所谓的工作时间。也正是因为如此,在听见了不少死灵的私语后,她逃了。
她回了人间,找到了自己的肉身。还好,她是冥界漏网之鱼;还好,她并没有被完全遗弃,她的有情郎找到了她,并且将她带回了家。
好景不长,有情郎并不知道她已经被父母遗弃,只以为她是愿意同自己私奔。好歹是位小家碧玉,总会为自己功名仕途带来一些利益的。可当他知道女子已经被父母赶了出去,她在他眼里便也失去了价值。他找到了另一株良木,弃了这枯枝。元宵团圆时,她喝下了他亲制的毒酒,再次陨命。
待她漂泊良久,东躲西藏,竟一度将渡灵官玩转得够呛。她只是一缕孤魂,可她又寻见了机会,附在了一名方才病死的女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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