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你醒了?你这个孩子,是要吓死娘吗......呜呜呜,晴儿你脖子还疼不疼?”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梨花带雨的脸,瞧着三十多岁的年纪,眼睛哭的红肿不堪,眉头紧锁,但依然可见是一位美人儿。
“小姐,您可算是醒了,您可把老爷夫人吓坏了。”
“是啊小姐,您以后万不可如此了,老奴们也是吓的够呛......”
侯立在旁的两个婆子也挤到了床边,满脸关切。两人是看着小姐长大的,打心底里将小姐当成自己的孩子一般疼爱的,甚至可以说疼小姐的心并比老爷夫人并不少,见小姐醒来,自是大喜过望。
方晴迷迷糊糊地想,自己这梦怎地还没醒呢?!
有心想说话,奈何发不出任何声音,嗓子更疼了。
女人的眼泪更是哗啦啦的流:“晴儿,答应娘,不要再做傻事了行吗?爹娘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要有点事,叫爹娘可怎么活呀!”说着,哭的更伤心了。
眼见她哭的越来越伤心,自己的脑袋更疼了,方晴胡乱点了点头。女人顿时大喜过望,连忙用帕子擦了擦眼泪,紧锁的眉头也舒展了些许,关切的问道:
“你可饿了?想吃点什么吗?”
怔愣的看着眼前女人关切的眼神,方晴脑中混沌一片,一时失了神。
一旁候着的婆子见状,便对女人说道:“夫人,不若老奴去厨房吩咐一声,让做些小姐爱喝的鸡丝粥来。”
“嗯,你去看着办些来吧。”许是正合心意,女人便应了。
婆子便挑了帘子自去了。
片刻功夫,帘子又被掀开来,一中年男子像一阵风一般的跑了进来。
“晴儿,你醒了?可还有哪儿不适么?你快与爹说说。”中年男子径直走到床边,急切问道。
男子下巴一圈的黑胡茬子,眼下青黛,仿似好几日不曾休息了的样子。
方晴迷糊间,半响不知作何反应,只得装作呆呆看着帐顶的样子。
“好了,老爷,想是晴儿刚醒,还有些精神不济。”眼见方晴没有反应,女人只当方晴此时不想说话,便也不再勉强,忙制止了男子,冷淡地说道。
“嗯。”男子也知此时着急不得,便也不再追问。
又低头望着女人眼睛红肿,满面泪痕的样子,不由一阵心疼,紧紧回握了女人的手,沉声温柔地说道:“夫人,这两日你受惊了。”
听言,女人眼见着又要掉下泪来,却又马上抽出了被握着的手。
“夫人,你先回院里歇着去吧,晴儿已醒,有我在此看着便可。”男人颇有一瞬间的失落。
“老爷,我哪里睡得着,在这儿守着我才能安心些,您自个儿去歇着吧”说完,便不再理会。
......
见着两人都是眼布血丝,满脸疲惫的样子,“老爷,夫人,不若您二位先回主院休整休整?您二位这几日里也辛苦了。这儿有老奴看着,定不会让小姐再有何事。”一旁候着的另一婆子忙上前说道。
“是啊,夫人,你与我一道去歇息会,你若身子垮了,还如何能好好照顾晴儿呢。”男子满眼心疼地说道。
女人看了看此刻正一动不动,静静躺在床榻上的方晴,只得无奈点了点头。
很快,两人便离去了,只是瞧着,女人似是不愿与男子一同离开,而是一前一后出去了,很是奇怪。
现下,便只有那婆子守在床前。
方晴这才开始悄悄地打量周围的一切。
这是一间古色古香的屋子里,瞧着像是古时大户人家小姐的卧房,此刻自己正躺在黄梨木所做的拔步床上,青绿色的床帐被床框两侧的挂钩勾起。屋子的一边摆放着同是黄梨木制成的古色古香的衣柜,离衣柜不远处,摆放着一个梳妆台,瞧着很是精致。梳妆台上,正堆放着几个精致的盒子,几个盒子打开着,从里面可以看见各种贵重的首饰。另一边是一个八宝阁,上面摆放着一些精细的摆件,瞧着也是价值不菲的样子。屋子侧面开着一扇窗,窗柩边摆放着一个案桌,案桌左边整齐的堆放着一些画纸,中间立着的笔架上还挂着一些粗细不一的笔,旁边摆着一方砚台,桌子最右侧正摆着一个白瓷瓶,澄澈清透,瓶内正插着一株梨花,微风吹过,似乎还能嗅到悠悠的花香,从半掩的窗子里,隐约还能瞧见窗外的春光。
屋内的布局摆放,怎地如此眼熟?!
“我这是怎么了?不是被花盆砸到了吗?怎么到了这里?”方晴心底冒出疑问。
难道自己还在做梦?!
忍不住使劲掐了下自己,“嘶~”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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