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衍看着林凌有些激动的脸，无奈地重复了一句：“对不起，我很抱歉不能和你结婚了。”

“啊啊啊！不！我不同意！”林凌忽然尖叫，“胡衍！你想离开我？我告诉你那不可能！”

胡衍看着她又开始砸客厅里新换的东西。回忆从确定关系到现在，客厅被砸的次数，竟然数不清楚了。

胡衍苦笑，果然分手时想起的都是看对方不顺眼的地方。

他给季泽打了一个电话，对方还没有休息，接了电话半小时后赶到他家。

看到林凌坐在一片狼藉中，嘴里念念有词：“我不分手！我不同意！”

胡衍站在不远处微微低着头，看不清表情，身上衣服有些凌乱，还有一些不明污渍不规则洒在上面。

他看到季泽来了，点点头说：“她有些激动，你先把她带走吧。明天我会去她家里解释。”

季泽看到这个场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怒火中烧，一个拳头打过去，“不用了！像你这种摇摆不定的人渣不配登林家的大门！”

胡衍没有闪躲，生生受下。没过一会脸就肿起来，胡衍感觉半边脸都麻木了。

季泽拉起林凌，走出家门前回头看了一眼，“就算你跟林凌分手了，你也休想和那个女人顺顺利利在一起。”

胡衍轻笑，“我从未如此奢望过。”

客厅里一片死寂，他懒得收拾残局，颓废坐在椅子上。

和谢清许在一起么？

不，不可能。

他从来没这么想过，他也不敢。

当年看着她谈恋爱又失恋，看她表白自己又被自己伤到，暗中关注她结婚生子的消息，他从来不敢幻想自己能和谢清许在一起这种事情。

唯一的那次机会，被他自己毁掉了啊。

如果，如果当时没有一时冲动伤害她，为了面子远离她，这些年都守护着她，是不是可以有个姓胡的小龙，也可以让她免受抑郁症的伤害？

可惜，没有如果。

只要能一直待在她身边看着就很满足了啊。

胡衍闭上眼睛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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