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鸿雁,等小妹成人之际会用到。”
阿珂所指正是大雁,乃是用于婚嫁之物,此时代尤其男女婚嫁礼仪繁琐,其中纳彩用雁乃是必不可少的一环。
听闻兄长之言,阿珂似懂非懂,如此秦忌又耐心解释了一番,总算蒙混过关,毕竟数岁稚子,理解其中含义的确难度甚大。
“兄长,听阿母言,兄长要傅籍了,是否以后不能在陪我玩了?”
秦忌领着两个小家伙闲逛,遍看市井繁华,猛然间阿珂变得沉默起来,突然问出了如此之言。
小妹如此之言,的确出乎秦忌预料,毕竟其尚不满五岁,如此之问,实在与其年岁不符,不过其亦知小家伙甚是聪慧,是以仅是惊异片刻,即坦然接受。
“仅是傅籍而已,未必会征召兄长!小妹不必忧心。”
“征战疆场,拜将封侯,乃是男子所求!何必伤感?当真女子之见!兄长此言颇有畏战之意,不可取!”
秦忌之言刚落,一旁的小武却立即不同意了,挺着胸膛,颇为豪迈地对阿珂教训道,只是最后之言却是教训起秦忌来了,岂有此理?
“竖子,汝”
小武之言虽然某种意义上并不差,不过疆场岂是儿戏之地,稍有不慎即会丧命,况且自己何时畏战了?此子简直欠收拾,只是秦忌之言尚未说完,就被一阵掌声打断了。
啪,啪啪啪
“小公子此言甚是!浴血疆场,拜将封侯,威名远扬,此方才为男子所求!畏战,怯战之辈,只会为人不耻!”
随着声音落下,迎面走来两人,一人衣着华服,腰佩宝剑美玉,举止温文尔雅,一副浊世佳公子模样,另一人衣着稍差,不过亦非庶民褐衣,似乎乃是随从,开口之人正是那位公子,只见其信步走来,言语晏晏,颇为自信。
此人乃咸阳顶级贵族,姜子牙后人,文信侯之子,即丞相吕不韦幼子——吕冉,于咸阳中声名甚大,只是并非贤名。
秦庙堂分为诸多派系,秦王政,太后,旧贵族,新贵族,宗室,丞相等,彼此关系复杂,暗地里没少使绊子。
秦忌之家,乃是嬴姓秦氏,先祖乃是赢姓公族,只是时代变迁,如今成为王室旁支之中的旁支,并无多少血缘,算不得宗室,是以属于新贵族,秦坚、丞相虽皆忠于大秦,但政见时有相左之处。是以不容于丞相,且其父远戍北境边疆,其一家身居王都,虽丞相那种层次存在并无对其孤儿寡母打压之举,但其他人却少不了生事。
此刻听闻此言,注意到来人,秦忌眉头微皱,此子故意挑衅不成?
其言虽然不差,但自己何时畏战了?在武风盛行,好战之秦地言一男子畏战,简直就是最大侮辱,与禽兽不如并无区别。
只是,秦忌费解之处乃是小武稚子幼儿不晓事,难道汝亦不通情理?在秦忌看来,其根本就是无事生非,故意挑衅,且见识短浅,与其父相去甚远。
“吾带你等去看百戏。”
知晓两人来历,秦忌不想对骂,失了风度,且法令在上,不能动手之下,是以其沉默以对,并不理会,拉着阿珂和小武转身离去。
“止步!”
秦忌尚未踏出数步,顿时一声爆喝响起,紧随其后,一道身影挡在了三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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