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来人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远隔千里之外的仪坤碰到故人。
只两个字的声音,江柳眠脑子里嗡的一下,犹如倒地的败者瞬间满血复活,这人他怎么可能不认识呢,多少年过去了,那天的每时每刻都如同雕画般镌刻在了她的心里,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而这一双眼睛,更不可能在脑海里记错。
这原来这藏青办这仪式就是为了引胡定奇前来,却万万没想到隐居的胡定奇正是当年的黑衣人,江柳眠从不信命,但此时此刻却明白,命运真的眷顾了她,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好久不见。”她淡淡开口。
来人并未蒙面,一抹胡髯,显然也认了出来:“江柳眠,你还真是锲而不舍。”
江柳眠目光灼灼:“成为杀人凶手的那一刻,你自然应该想到,无论到天涯海角,我江柳眠总能找到你。”
“哦?原来这红芍花叫江柳眠啊,这名字倒真不像。”玉凤娘不明缘由,啧啧称道。
“不像什么?”白玉蝉问道。
“南宫公子,您说呢?”玉凤娘反问。
白玉蝉没有回答,只是想到了在江都的桃眠,这样两个江南女子,一个历经劫难从不诉苦,一个巧毒纨绔全身而退,倒都是心狠手辣的主,确是一样的爱逞强。
藏青问道:“胡定奇,你终于来了?”
胡定奇眼睛闪了闪,道:“藏青,你搞得这么隆重,不就是想让老夫来嘛。”
藏青哈哈大笑:“老胡,既然如此,我就开门见山,青霜剑在哪?”
“哦?”胡定奇有些意外,“你是为了这个?我还以为是这女娃要找我报仇呢。”
“老胡,红芍花刚刚拜了香,咱们都是崇灵教,还要同室操戈?”藏青的本意是青霜剑,怎么红芍花和胡定奇还有宿仇?
“她肯定要报仇,但青霜剑与我无关。”胡定奇两手一摊。
“老胡,这就是你的不对,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都换不来一句实话。”
“你我,没什么交情。”胡定奇转向江柳眠,“至于你,还不动手。”
这是...要打架?藏青皱了皱眉。
胡定奇狡黠:“怎么,这么多年了,你的武功竟没有进步?”
这话,竟然有招架之嫌,看来这架是不得不打。
藏青最明白这位护法爱武如痴,他拼尽全力尚且不受伤,要是让旁边的这个女娃上,可就福祸难测了。
藏青想了想,正要开口,江柳眠却走上前,“那就我先来吧。”
胡定奇眨了眨眼,却不接茬:“女娃,你的兵器都被我折断了,还要来?”
“来!”江柳眠飒气十足,“但如果我赢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哈哈,就这么说定了。”胡定奇岂非不知道条件,拔出宝剑,跃跃欲试起来。
一阵紧张袭来,多年前的委屈、惊慌、无助、害怕一起涌上心头,在这短短的一瞬,江柳眠还是想起了韩轻沉,也不知他在干嘛,也不知他会不会为自己担心。
也不知......
只是她知道,即使韩轻沉在这里,也只会看着自己打完,江柳眠心中叹了口气,随即端正起来,“来吧。”
“阿眠姐,别冲动!”小谷虽不明白内情,但见胡定奇胸有成竹的样子,一看就是高手,心中非常担心。
江柳眠见隋官也是欲言又止的样子,安慰道:“隋官,你别这样。”
“江小姐,韩公子...”
生死有命,江柳眠摇摇头,把这些暂且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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