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一会儿拿起电话:“王哥,我任长安,贷款还款了啊,也许明天会到。”
“不用那么着急,难道你是……”
从香港回来见过王长志,送钱是不可能的,送了点带回来的小礼物。送钱叫行贿,送礼物那是感情,在那个年代许多人都是这样的想法。有些脏,但还没有彻底脏,有血性有义气也有利益,混合在一起谁也说不清。那一次王长志也提醒过他,实在是远在县城的他都知道华彩长安火了,火的一塌糊涂,全县许多人都犯了红眼病。
有许多人就是这样,不去想别人的付出,不去想别人的能力,只去嫉妒别人的成就。没钱的觉得有钱的应该捐款让所有人都得利,不去管那些钱是怎么来的。还有些人做了善事,哪怕是给你一块糖吃,也不管你是不是愿意吃,但人家就觉得对你是天大的恩情,你得按照天大的恩情来还!
“如果你单干跟哥说,哥没多大本事,但五百万我能做主。解决完了你高高兴兴来喝高兴酒,不顺畅来喝闷酒。不论怎么样,哥这永远有你酒喝。”
“有哥您这话我心里热乎多了,你先给我准备五千万,我年底……”
“滚你的蛋,你把我卖了算了。”王长志笑了,“用这么多?我这能拿的出来,但我咬牙能批你一千万,再高你得找面。”
“好,忙完咱哥俩喝酒。”
第二天午,任长安斗志昂扬来到村部:“二大爷,你这是怎么了?”
杜成武坐在办公桌前放下电话,腮帮子肿着。
“怎么了?”杜成武一瞪眼,“还不是你小子闹出来的事。昨天钱就到账了,陈蓉一跟我说我赶紧拿出合同看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找你大爷,你大爷不问青红皂白先打人,然后我们俩走了一圈,老李老王住院了,七名村委一致同意进行企业改制。”
“二大爷……”任长安有些哽咽。
“二大爷是白叫的吗?”杜成武一瞪眼,嘲笑的撇撇嘴,“别叽叽歪歪的像个娘们!给我准备车我要去乡里,刘乡长等着呢,那边和县里才是重头戏。”
任长安用力点点头心中唏嘘。没有什么谆谆教导,没有什么语重心长,也没有痛骂有些人的贪得无厌,一句话,同意的表决同意,不同意的去住院,村里的事给你解决了。
安排赵战军送过去就在那等着,杜成武到了刘乡长办公室还没来得及说话,杨副乡长就端着茶杯走进来:“成武来了?”
刘乡长表面的客气都懒得做直接撇了撇嘴:“老杜,这件事不小,我马召开办公会吧,大家一块说道说道。”
一个每月挣百万的乡镇企业要改制,这在乡里是天大的事,至少华彩长安是乡里挣钱最多的,也相应引起最大的重视。这种事刘乡长也不好自己一个人拍板,需要开会研究研究。
一会儿时间相关人等到了会议室,刘乡长主持会议:“今天主要说的是一件事,相信也是大家最关心的事,甚至于一次开会杨副乡长提出的事,就是华彩长安彩钢厂的事情。昨天呢,华彩长安彩钢厂已经还清当初从农村信用社的贷款,连本带利都还清。另外也给村委会打款一百万,甚至于还多打了五十万。那五十万是什么?是任长安承包合同里规定的每年给村里五十万。那一百万是什么?是承包合同里规定的,他转制需要付出的钱。现在钱已经到位,任长安同志也按照承包合同完成了所有承诺,并且提出了改制申请,将华彩长安彩钢厂改制成私营企业。现在大家说说自己的看法。”
“我来说两句。”杨副乡长看另一位副乡长要说话直接开口,“华彩长安效益非常好,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至于好到什么程度我不知道,在座也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作为一个村办企业被人这样把持是完全不符合规定的!”
“承包合同拿过来的时候也会了,杨副乡长也同意了。”另一名副乡长呵呵笑着,“承包条款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企业内部的事情别人不得插手,你当时不说话,现在说这些有意思吗?”
“当时谁也不会想到华彩长安赚钱,现在赚钱了当然要说明白。”
“签合同你不说,现在你说这些合适吗?”
“合适啊,这是村办企业,这是集体所有,并不是个人的,我们当然有权利监督。”
“你当时怎么不说有权利监督?别人做起来你要监督?”
砰砰砰,刘乡长敲了敲桌子:“说改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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