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是瞎了眼了,分明是忠厚之诗更胜一筹!”虞景明愤怒无比。
这些人,什么能够如此睁眼瞎呢?
可恶!
可恶!
甚是可恶!
屋内。
“外面,何事如此吵闹?”虞世南微笑的看向外面问道。
“想来,应该是士子们在以诗会友呢。”旁边一名老者抚着胡须,微笑的说道:“当年,吾等也不正是如此?”
“正是也,诗词之道,总喜欢争论出个高低。”
“当年的豪情,可还在否?”
“尽在这酒中也。”
“……”
屋内之人,高谈着。
时不时的发出一声笑声。
显然,外面的争执,屋内的诸位老者,都不去理会。
“妈的,非要我开大招,非要我开大招!”
“大家见好就收,不就好了?”
“非要别人打你们的脸!”
“你们当真,我碾压不了你们啊?”
“……”
张若虚顿时乐了。
竟然敢说我白大爷的诗不好!
行!
那就让我李大爷的诗,镇压你们!
“诸位,我还有一诗!”张若虚高声,说道:“我这诗一出,当然是要惊天地泣鬼神,所以你们可是要有心理准备了!”
“哈哈哈……黄口小儿,胡子都还没有长,装模作样!”郑荣很是不屑。
他就不相信了,对方能够有好诗?
就算是有,也和自己差不多!
到时候,自己一字一句的,将他们辩驳的体无完肤!
“没错,你要是有,尽管作来。”
“吾等倒是要看看你这张家子有何本事!”
“今日,你若是两首都不胜郑兄,那么以后莫要再以读书人自居!”
“吾等羞同你为伍!”
“……”
郑荣身边的狗腿子顿时又开始了摇旗呐喊。
毕竟是五姓七望,身边自然有人跟着奉承,毕竟攀上五姓七望的世家过的大多比较好啊。
“听好了!”张若虚高声,声如洪钟:“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床头明镜悲白发,朝若青云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吾徒有俊才,千金散去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李夫子,虞舅父。”
“诸长辈,众亲友。”
“将进酒,杯莫停。”
“以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
张若虚说着,将酒杯一横。
虞景明赶忙向前,给张若虚倒上了一杯绿蚁酒。
今日来的太多人了。
美酒,可不是这些年轻人能够喝个够的。
所以,虞家准备了不少的土茅台。
嗯,也就是没有过滤提纯过的绿蚁酒。
“钟鼓玉帛岂足贵,但愿长睡不愿醒。”
“古来圣贤皆死尽,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仆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虞景明听完,哈哈大笑:“好!好彩!”
“好!”
“当真浮天下一大白也!”
“没有想到,此人看似高大,但是却也有文采啊!”
“此诗一出,只怕能够力压许倚楼也!”
“唯有许倚楼能够为之一敌吧。”
“……”
在场的人,纷纷说道。
郑荣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
“狂妄,简直就是个狂妄之徒!”郑荣怒指着张若虚,喝问道:“你不过是个黄口小儿,如何能够断言古来圣贤皆死尽?”
“难不成这天下的圣贤已经全死光了不成?”
“若非吾等是朝臣,否者我定参你一本大不敬之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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