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青欲心里烦闷得慌,林外傅被打令她十分不甘,表姐被侮辱也令她有怨,可不知二人怎么想的,都苦口婆心地劝阻青欲上门讨说法,明明是受害者,反而吃足了亏,这让她十分不快,然而令她不解的是,夏家竟也没公开辩驳,任凭流言传遍四方,夏老爷本性势利,恃强凌弱,她可以理解,但姑母竟也一言未发,着实可疑。
另外,青欲要兼顾学业,不能常常去看林外傅,这也让她不悦,本来期盼着从良师,益精学,不想她只跟着林外傅学了几日,之后便全是严厉古板的莫夫子教授课程,那莫夫子还常常刁难她,动不动就罚她抄古籍,她又不敢多说什么,只好默默忍着,只待这季课程一结束,就立马走人。
所有烦恼在她心里翻涌,弄得她无心听学,索性一口气请了七日假,以休养生息。
由于林外傅负伤不便教课,故而学堂的音律课一直停着,青欲算算日子,估摸着子越快回来了,便不再指望在学堂里学会,自己请了乐理先生一对一指导,本想一首曲子应该不难,谁知真正吹起来却不是那么回事,每次都不在一个调上,一到转折处就破音,可她并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认定是乐器质量不好,音色不准。
于是,这天她拉着聂影来了西街市乐器行。
“姑娘您挑中了哪个?小的让师傅给您校好音,帮您包好。”小店伙计招呼道。
青欲看着各箫有长有短,材质各异,不好挑选,便去问聂影,聂影也推辞说自己不熟乐理,不懂乐器,她便只往摸样好的去选。
青欲拿起一支晶莹剔透的碧玉箫,甚是喜爱,打定七八分主意要买它,便向聂影炫耀着:“你看,这支多漂亮!精致华贵又不失风雅,是不是很符合我的气质?”
聂影颇为敷衍的应了声“嗯”。
青欲一心挂在这支碧玉箫上,没注意他,继而又自语道:“这支碧玉箫好似子越那支,只是没有他的莹润光滑。”
聂影忽而一回神,笑着说:“王爷临行前没将玉箫给您?”
青欲一努嘴:“宗子越那个小气鬼,在玉箫前犹豫了半天也没送给我。”
聂影心想,倒也在理,既然已拜托自己保护青欲,就没必要再将玉箫给她,只是如此看来,子越还未将玉箫的事告诉青欲。
聂影自知不便多嘴,说和道:“又不是什么好物件,送您自然要深思熟虑一番。依我看啊,这支碧玉箫比王爷那支顺眼多了。”
青欲知道聂影是在维护子越,才不信他的话,不过她倒并不真想要子越的玉箫,而是想买一支与其配对,子越不是说了吗,希望能与她共奏一曲,既然如此,自己的乐器档次便不能逊于他的,这样才相配。
买上碧玉箫从店内出来,青欲在熙攘人群中看到了正翘首以待,来回张望的子齐。
聂影也注意到了子齐,打趣道:“小五可是西街市的稀客,他平时不是在宫内就是在家里,最多去趟南街市买把佩刀,今日怎么这么有兴致。”
青欲不了解这些,但她记着更重要的事。
“你揽下的事可办妥了?”
“当然,只是不知道子齐那边进展如何。”
“走,问问去!”
两人一前一后横穿过街,悄悄来到子齐身旁。
子齐正专注的向街尾探寻着,丝毫没有察觉有人靠近,聂影一时兴起,想捉弄一下,便屏息来到他身后,狠狠地拍了其后背一巴掌。
子齐吓得惊魂失色,直到看到青欲才逐渐缓过来,不过他并不生气,先向嫂嫂问了好,尔后对聂影苦笑着说:“小影哥,你想吓死我呀!”
聂影嘲笑道:“你可是内宫侍卫统领,警惕性应该很高才是,怎么这样弱?”
青欲知道聂影又开始不正经了,为子齐解围道:“人吓人吓死人,这样冷不丁的闹腾,换做谁也难免会被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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