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吟走了几步,却急着找青欲。
他这次就是专程来接青欲回家的,关于青欲被废的事他已知晓,当时一听完这个消息就立刻动身往王城赶,生怕她会出什么事。
“青青呢?”
见他这么着急,子越不能隐瞒,只能如实告知。
“走了?”沧吟急了,直接上手抓住子越的衣领,质问道,“你竟然因为这些荒谬可笑的流言蜚语赶走了她!她一个小姑娘,不会武功,极少远行,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你真是太糊涂了!”
钟禹知道沧吟是贵客,得罪不得,只能在一旁劝他松手,并解释着王妃是自己要走,并不是被人逼迫。
紫衣姑娘也劝着他,让他注意仪表。
沧吟不屑地松开手,却不相信青欲是自行离开的。
沧吟愤怒道:“青青她一颗心都在你身上,怎么舍得离开?定是你说了伤她的话,或者做了伤她的事……”
子越也很痛心,掏心掏肺解释着:“子越不敢欺瞒,当时我被软禁在府,停职受罚,情势堪忧,明日未知,我断不能拖累青欲,于是与她商量了分离之事,我想她也是为我考虑,不想我忧心,便选择了离开。”
钟禹附言道:“当时我也在府中,王妃娘娘打算不告而别,王爷一路跑去才拦下,但还是……”
沧吟眼中闪着泪光,心如刀绞,仿佛能感受到青欲悲伤惆怅无人知的无助与委屈。
紫衣女子却更关心另一个问题:“你说青青走了,她去哪儿了?”
子越看了她一眼,自进门就觉得这女子不一般,又与裴二哥关系甚近,断定不是外人,便将临川来的飞鸽传书递给她看,紫衣女子毫不客气,一把夺过,自顾看着,沧吟听到有妹妹的消息,也凑过眼去。
子越恳切地说:“青欲走后,我也是一直悬着心,从未放下,还好一直派人暗中跟行保护,每隔几日就会传来她的消息,二哥不必过虞,青欲无碍……”
沧吟见子越还算上心,稍稍平复息了怒火,但还是心疼妹妹,不肯轻易原谅:“不必担心?都遭遇歹徒了,还不知伤着没有!”
说完,气得一甩衣袖,愤然转身,疾步走向门外,紫衣女子朝子越哼了一声,赶紧跟上。
子越无力阻扰,半是打探,半是商量道:“裴二哥!你要去临川找青欲吗?不如一同前去?”
沧吟骤然止步,紫衣女子差点撞他身上。
沧吟奇怪地问:“你也要去临川?”
“是,”子越见他停下来,面露喜色地说,“我刚拜任巡抚一职,要去南郊巡视各郡邑政务,第一站就去临川。”
沧吟还以为他专门去临川挽救他和自己妹妹的爱情呢,没想到等来一大通官场话,又气又失望,伸出手狠狠指点了他几下,也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得再甩袖离开。
子越见裴二哥脸色更加不好了,不禁反思自己的话哪里不对,却也找不出错来。
这时兰夫人款款而来,带着怨气。
兰夫人瞅着他说:“子越!派人喊了你三次了,你是看不上我做的菜了吗?”
子越赶紧乖顺地道错,见兰夫人还要唠叨他,赶紧说了声“饿了”,兰夫人无奈地揪着他往逸潇斋去。
子越悄悄回头朝留着原地的钟禹递了个眼色,钟禹暗自点点头,溜出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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