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靖边候罗艺用虚弱的声音说道。
这样一来,燕云十八骑才肯放行。
“你们在原地等候,我和罗将军去去就来。”
程咬金命令一千轻骑兵原地不动,避免和燕云十八骑发生冲突,而他则带着罗艺来到靖边候的身边。
走进一看,靖边候后背插着四根锋利的箭矢,伤口处已经化脓,他脸色苍白,命不久矣。
靖边候体恤士兵,忠心耿耿,程咬金觉得他是个人物,也值得自己出手相救。
而且一旦救了靖边候,那么罗成必定会感激涕零。所以程咬金从怀中拿出一粒大还丹,对着靖边候罗艺说道:“快吃了他,然后跟我回瓦岗寨养伤,你的命就可以保住。”
“哈哈!”靖边候罗艺忽然大笑:“谢程统领好意,但是我为隋朝大将,请恕我不能从命!”
相比于年轻的罗成,靖边候罗艺则要老成许多。
他一看大还丹,就知道不是凡物,如果吃下这枚丹药,那么就欠程咬金一个天大的人情。
以他的性子,不愿意欠瓦岗寨的人情。忠于大隋,是他一辈子的信仰。
“爹,我求你赶紧吃了这枚丹药吧,性命要紧,不要再对昏君杨广愚忠了!”
罗成急声吼道。
没想到,靖边候正色道:“罗家忠于大隋数十年,如果我做出对不起罗家的事情,有何脸面见列祖列宗?”
见到这种情况,程咬金叹息一声道:“靖边候,这枚大还丹算我送给你儿子罗成的,我答应你,你服用之后,我绝对不提让你背叛隋朝之事。”
靖边候罗艺听完,整个身子都在颤抖,似乎在做最激烈的挣扎。
“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我知你这枚丹药无比贵重,承此大恩,我这条命便是你的,再也无法忠于大隋!”
最后,靖边候还是摇摇头,没有接受。
程咬金心中默默叹息,可惜了一个将才了,相比瓦岗寨那些草莽,靖边候罗艺才是真正的忠臣良将。
“靖边候,昏君杨广横生暴政,百姓民不聊生,推翻隋朝,为万世开太平,此为义之所在。”
“但是你身为隋将数十年,对隋朝忠心耿耿,这是忠之所在。”
“自古忠义两难全,既然你选择坚持心中的信仰,那我尊重你的选择!”
程咬金说道。
当程咬金说完,罗成急了,他再三劝到:“爹,我这辈子没有求你做什么事情,这次算我求你了,快点服用大还丹吧!你我有父子之名,虽却渐行渐远,但我不想和你阴阳两隔!”
程咬金拉住罗成说道:“罗将军,不要再劝了,你还不明白吗?你爹是一心求死,他死在征讨瓦岗寨的战争之中,还能留下个忠臣的名声。”
“他不想再回去了。如果此次回去,杨广必定会让他率军征讨瓦岗寨,他实在是不想和你在战场相见啊!”
靖边候罗艺笑了,程咬金所说的话,正是他心中所想。
“没想到我靖边候临死之前,还能遇到一个知己,也算是死而无憾了!”
罗艺抬头看了一眼夜空,再看看周围把他护的严严实实的燕云十八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他拉过程咬金和罗成的手说道:“罗成,我死之后,凡事都听程统领的,爹的眼光从来不会有错,程统领有经天纬地之才,匡定天下之能,你能追随他,也不算辱了罗家的威名。”
随后,他的目光转向程咬金,说道:“程统领,小儿罗成就托付给你了!”
程咬金说道:“靖边候,你放心,罗成武艺过人,和你一样忠肝义胆,我会保他安危。”
“我向你保证,有朝一日,罗成必定会成为名震天下的大将军!”
靖边候罗艺点点头,脸色一下子舒缓下来,他从怀中拿出一个牛骨号角,对着罗成说道:“此号角能够号令燕云十八骑,这十八人皆是孤儿,无依无靠,属于我的私兵,此次一并交到你的手。”
“成儿,以后你就是燕云十八骑的统领!但是你如今的才能,无法掌控住这股力量。”
“所以你要记住,往后的一切,你务必要听从程统领的话,这是爹的遗命,切勿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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