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你看见了吗阿七,”黑衣人逃出去之后,药力失去作用,他也能动了。
但云若璃在他心里留下的创伤不可磨灭,“那是个怪物!”
“噤声。”名为阿七的同伴声音冷淡。
“卧槽卧槽卧槽,她她她……她不要脸就算了,居然还会下毒,我差点就要断子绝孙啊兄弟!不行我得赶快去禀报主子,这活儿我可干不了!”
于是当晚,受了惊吓的黑衣人回去复命,将所见所谓一五一十的禀报。
紫微宫灯火通明。
暗红地毯似染过血的长河,一路延伸到远处黑色纱幔遮掩的软榻之中,香炉寒烟,清风索绕,冷寂得让人有种坠入幽冥的错觉。
夜明珠发出清寒的光,给空旷的大殿更添了几分诡异。
而帷幕重重中,红衣人影撑掌斜卧,似睡似醒,慵懒随意。
玉色面具遮住了他的容貌,只露出下颚薄唇,极深黑眸仿佛幽冥鬼涧,与一身艳丽形成鲜明对比。
“主子。”
两个黑衣人在他面前不敢放肆。
他们单膝跪地,态度无比恭敬。
无人回应。
远远看去,纱幔后的人还依靠在软榻上,青稠长发随意披散,卷着红衣广袖,衣领微敞,露出里面雪白肌肤。
哪怕隔着重重阻碍,也能感觉到他邪魅中透着的一股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尊贵,完美得让人不敢侵犯。
“死了么。”
不是疑问句。
他似乎胜券在握。
“呃……”差点丢了命根子的黑衣人面色复杂,最后咬牙道,“属下办事不力,没有得手。”
“嗯?”
纱幔后的声音拔高了几度,疑问中带着凶险杀意。
黑衣人满头冷汗。
“主子你有所不知,这个云若璃真的阴险,招招阴损不说,还十分不要脸,衣服都不穿,直接就跟人打,这……谁受得了这刺激啊!”他企图为自己的办事不力找个合理的借口。
纱幔后面的人却敛起双眸,眼底暗芒浮动。
“属下也没想到那个臭名昭著的丑女居然这么不自爱,可怜属下的眼睛,回头要好好找药水洗一洗……”
黑衣人本质上就是个话痨,汇报起来滔滔不绝,全然没注意到周围的空气已经迅速冷凝。
就连他的好兄弟,沉稳寡言的阿七,都默默退到了离他一尺的安全距离。
不知叨叨了多久,他终于发觉气氛不对。
风止了。
阿七已经退到十米开外。
当他再要开口时,慵懒的声音再度传来,“好不好看?”
男人声音冰冷。
话痨黑衣人犹未察觉,细细回想一番,道:“嗯……好像还可以,别说她的脸丑的出奇,但身材身材不错,云鬟酥腰,唯一可惜的就是她的胸前……啊!”
浑厚的掌风夹杂着莫名戾气,直接将话痨黑衣人拍了出殿外。
可殿中莫名的气氛并未消散。
阿七嗅到了一丝不寻常。
果然,那两道冰冷的目光再度落在了他身上。
“你也看了?”
阿七连忙跪下,道:“非礼勿视,属下开始并未觉得他会失手,所以没有看到过程,后来发现他被制住,属下才去救人。”
“……废物。”
大殿死一般寂静。
话痨的黑衣人已经被一掌拍了出去,不知道是生是死,阿七跪在殿上,等着主子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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