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只玉蟾蜍。
云若璃从烟雨林弄回来很多毒物,它们经过长达半月的撕咬,最后只留下来一只,而这只就是她要的蛊王。
一只玉色的蟾蜍,只有女子半个手掌,通体透明晶莹,仿佛身上裹着层盈盈薄雪,隐约能看见皮肤下液体流通,诡异中透着几分可爱。
诡异居多。
这蟾蜍剧毒无比。
云若璃做这个蛊王,就是想用它试一试她身体那个会“动”的毒,是不是也是她怀疑的蛊。
如果是,那蛊王至毒,一定可以解她身上的毒。
这是一次豪赌。
云若璃封闭门窗,用玉蟾蜍咬上自己没有知觉那只腿,看见蟾蜍颜色变黑,然后那原本麻木的腿,第一次出现了痛觉。
她感觉到那沉寂多年的血液开始流动。
那些血仿佛带着利刺,每过一处都撕扯着她的经脉,疼得她冷汗直流。
这时,玉蟾蜍忽然发出奇怪的嘶鸣,似低沉似尖锐,好像两道声音。
她说不清那是什么,但受过刺激的血脉在一刻开始翻涌。
青筋在皮肤下翻涌浮动,血液忽冷忽冷,两道霸道的力量在一次次冲撞后转头直奔心脉,仿佛要把她撕裂。
云若璃咬着牙,头上冷汗直冒。
……靠。
这和剧本里写的不一样啊。
如果蛊王之毒克制了她原来的蛊毒,那她应该很轻松,可如果没有,那她也该一秒凉。
怎么会有这么痛苦的过程。
云若璃冷汗如雨。
她感觉到有两股力量在冲击着自己的身体,各不相让,仿佛要将她撕成两半。
旧伤刚好,又添新伤。
云若璃心很累。
元子忱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蜷缩在床榻上的一坨物体。
他不由皱眉。
这个丫头怎么每次都有本事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
她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你在干什么?”元子忱上前封住她几处穴道,将人拎起来。
云若璃疼得有些恍惚。
看了他一眼,才道:“我正在……为伟大的科研事业……奉献青春……怎么样大人……我是不是……特别牛逼?”
元子忱:……
并不是。
有时候他真想一掌拍死这个丫头,然后把她的脑袋瓜撬开,看看里面究竟装的些什么稻草。
元子忱垂眸,很快看见了那只咬在她腿上的那只蟾蜍。
他面色一凛,立即掐住蟾蜍两腮,将其扯下。
也是这个时候,云若璃身体里的两道力量瞬间失去制衡,气血逆流,瞬间冲向了她的喉咙。
“咳……”
“蠢丫头!”元子忱将人抱起来,二话不说将一颗药丸塞到她嘴里。
他的动作一点都不温柔,甚至还带着些火气。
云若璃仿佛又回到了几天前被烈焰膏支配的恐惧中,不过现在的她仍旧没有力气反抗,只能如同一条咸鱼被人搓圆捏扁。
元子忱将人放到床上,狠狠用被子裹起来。
“你一天不作死就浑身不舒服?”他低沉的声音带着冰碴,每个字仿佛都砸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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