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揽月江中,广裕撑着一叶扁舟,缓缓划向远方。
船上正躺着的江凌玥突然咳嗽了一声,慢慢坐了起来……
在船头撑着船的广裕听见船内的响声,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查看江凌玥的情况。
“醒了?”广裕在船内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江凌玥点了点头,豆大的汗水还是从他的头上流下来,打湿了他那头乌黑的长发。
广裕顺手将沾在他头脸上的头发慢慢整好,问道:“你这又是何苦要找那丢失的玉佩?明明知道再去那里有可能会碰到风家的人,看看,这会不光遇上了,还遇上了风家家主,这会肯定排查更加严格了,我们哪都落不下脚了。”
广裕边说边埋怨着,但他还是仔细的拿着帕子将他头上的汗擦干净,江凌玥虚弱的小声问道:“玉佩……找到了吗?……”
广裕听到后,“哼”了一声,道:“你也不先关心关心自己的身子还行不行,就先向我要玉佩来了。”广裕边说边从衣襟里掏出来了那个破损后又镶金接好的玉佩,缓缓递给了他“收好,可让我在那片地带好找,不要再弄丢了!”
江凌玥慌忙将那玉佩拿在手中,贴紧了靠近胸膛的位置,也不管它凉不凉,不管它如何将他的伤口如何刺痛,他依然紧紧的贴着胸膛……
“别贴那么紧,寒玉性凉,对你的身子的恢复没有一点好处,我就说上次和你交手明明刺中你了却毫发无伤,看见这接好的玉佩就知道是这玉佩挡住了我的剑锋……”广裕若有所思的说着话,见江凌玥半天没有答话,定睛一看江凌玥直直地坐着耷拉着脑袋,手上还紧握着那块玉佩。
广裕立刻去探他的鼻息,然后手一扶头,踢了一下船,让船也摇晃了几下,然后略显无奈的将他的身体放平整,让他照静静的躺在了船上……
“真是,这救了个什么人,要完自己想要的就睡了,也不体谅我一下。”广裕撅着嘴,满口抱怨着。
可他转念一想:不对呀?我和他有什么关系?他为何要体谅我!?
对对对,一定是因为我和他有共同的利益,现在我们都是在逃的逃犯,我关心他是应当的,等事情过去,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想清楚这一点后广裕从船内出来,照坐到了船头,看着这向东流着的悠悠悠悠江水,又看了看那睡倒在船上的江凌玥手里依然紧紧握着那枚玉佩,觉得这玉佩一定对他来说很重要,是他拼了命都要护住的东西……
风月镇的杏花楼内。
风谦茗看着风墨衍已经连续不停的喝了五坛子杏花酿了,不免的有些担心起来……
风墨衍又举起第六坛子杏花酿,准备继续喝下,风谦茗出手拦住了他,道:“哥哥不能再喝了,在喝就要伤身子了。”
风墨衍轻轻将拦着他的手挪开,强装清醒的道:“没事,我没醉。”
说罢又继续喝了起来,还是一口没停的又喝完一坛……
完了这坛子酒,风墨衍叫到:“老板娘,再来一坛!”
老板娘急匆匆的上楼,看见还清醒的风谦茗道:“小少爷,这不能再让大少爷喝了,我家的杏花酿都是成年老酒,一般人喝三小坛就撑不住了,这大少爷喝了六坛,再喝身子可能会撑不住……”
风墨衍听完后,道:“我不管身子如何,我现在就要酒,这里还有没有?没有,我去别处再寻个酒家……”
说罢,风墨衍起身就要离开,风谦茗眼疾手快的点了风墨衍的穴道,让风墨衍晕了过去……
老板娘顺势搭了把手,配合着风谦茗将风墨衍抬下了杏花楼。
风谦茗向老板娘道:“多谢,这酒钱嘛我们来的急,没有准备,明日我们风家出双倍奉还。”
老板娘谈了口气,道:“不妨事,不妨事,小少爷还是好好照顾大少爷吧,这酒钱也不用多加了。”说完后,老板娘就上了杏花楼上收拾喝完的酒坛子去了。
风谦茗架着风墨衍摇摇晃晃的在朱雀街上拉着他向风家大宅走去,在楼上的老板娘看着这两个背影,实在不解,都说这小少爷飞扬跋扈,可这大少爷也怎么跟着不讲道理了呢?
风谦茗架着风墨衍慢慢走到了风家大宅的后门,未名在后门蹲着,一看见风谦茗架着风墨衍,就立刻上去合力将他抬回了长风园……
安顿风墨衍睡下后,未名向风谦茗递了一张手帕,风谦茗将头上的汗擦了擦,坐在庭院中缓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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