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说话的正是中间那名男子,“今晚望永学堂的比赛分成两场,一场便在此地,由这几位学生与诸位按照平时的规则进行比赛切磋,另一场安排在学堂内部,限时五个时辰,具体规则届时公布。”
这里很少有同一家铺子同开两场比赛的情况,不过玩儿法由各家自拟,只要有彩头,赛者才不问其他。
果然,下面已经有人问道:“应先生,不知今日的彩头是什么?”
原来那名男子姓应,很罕见的姓氏,元姝姝见他拍了拍手,旁白的学生便将比赛场中一张黑布给掀了。
黑布盖着一只铁丝笼子,掀开后随即便听见四周的吸气之声——笼子里有一幅神兽像。
好像没有人奇怪为什么神兽像会被挂在笼子里,因为那上面的神兽逼真到了极致,通身雪白,狮身人面,头有二角,一对广翅隐隐散着青光,尤其三只细长的眼睛似有星光万点烈焰熊熊,真叫人担心眨个眼它便能化为实形从画像里扑出来。
“啊!那是神兽白泽!”
底下有人惊呼,元姝姝和褚客默声看着,面上都有一抹怪色。
这幅画像已经不可以用上品来形容,他们甚至能感受到画上神兽的喷薄力量,这样的一幅画整个天下谁能作出?这样的一幅画又怎么会在望永学堂的手上?更为关键的是,望永学堂居然还将此作为了彩头。
该说他们愚蠢还是该说他们行为可疑呢?
还有那位应先生,元姝姝已经无感他的长相了,她好奇此人究竟是何来历。
正疑惑着,身侧的男人突然动了,是褚客在投递代金牌。
“固亲王,你这是主动参加了?”元姝姝忙不迭凑上去,笑眼中带着几分促狭。
她这是成功引起褚客的兴趣了么?那岂不是离赏钱进了一大步?
“你的呢?”男人语调极其沉稳,接了元姝姝的代金牌一起交了,又对登记的学生道,“学堂内的那一场。”
褚客做这个选择,元姝姝是能猜得到原因的,刚才的神兽像便是学堂内部比赛的彩头,褚客一定是看上那幅画像了!
但是褚客的心思谁能说得准呢?
等两个人跟着其他人排队的时候,他忽然拉住了元姝姝的胳膊:“进去以后跟着本王,切勿擅自行动。”
他的语气比平时要严肃些,元姝姝敛了笑意,乖巧地点了个头:“草民记下了,不过,固亲王知道那位应先生是什么身份吗?”
刚才那位男子经过他们的时候,她有心试一试他的武功高低,非常惊悚的是,她没有试探出一星半点。
细思极恐,恐怖如斯。
褚客抿唇,好一会儿才低头凑近了元姝姝的耳朵:“应槐,应该是沣乐的人。”
这两条信息都是他刚才推出来的,沣乐能登上帝位,有部分原因是因为身边有一位高人指点,其中的弯弯绕绕他懒得回忆,不过他原先确实知道此人的存在,但他没想到这人会让他提起兴趣。
元姝姝直切要害:“真的?皇帝看起来不像是能收服这种人的。”
小毛贼真实诚,褚客不由短促地笑了一声,却倏地反应过来自己靠元姝姝太近了,又拉开距离,神色隐晦:“所以,本王决定去看看。”
初见应槐,褚客便知这绝非一个普通的学堂先生,当然,为沣乐办事他也不信,这样神秘莫测的人不至于脑子坏了。
元姝姝找机会去跟贺愈和四个姑娘说了始末,几个人在隔壁玩儿得挺高兴,本来还想着玩完再申请去别的地方逛逛,现在好了,他们一整夜都自由了。
“元姑娘,主子便拜托你照顾了。”
贺侍卫您在开玩笑吗您那金刚主子需要她照顾吗?
“那鸣琴和其他几个也拜托贺侍卫照顾了。”她龇了龇牙,还故作不小心地将鸣琴往贺愈的方向推了推。
鸣琴羞得面红耳赤,瞄了贺愈一眼,又轻轻打了元姝姝一拳:“你快些去主子那儿吧。”
只有飞棋有些气闷,她要一整夜都看不见漂亮姝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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