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凤银,刚刚在四位踏着正步的历史守望者的抬举下,被放入了静滞室。
弟子的墓,却让师傅先下去了.......
“郑礼,你真的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如果郑礼在这里,大概会耻笑谢鹰的愚笨。
他既然提出了交换条件,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作为交换的代价,自己迟早必须躺进来!
但是......这是万千的可能性中,唯一的解答。
或许,如果他真的在这里,还会笑着来一句。
“我不走到终结之境不就行了。”
隐隐约约,谢鹰似乎听到谁,说了这么一句。
一晃神,一位历史守望者却站在了自己面前,在红色的拖盘上,是血红刺绣包裹着的三个物件。
一枚纪念章,一份奖状,一份契约。
深吸了一口气,谢鹰在契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还有只剩下一人的流派。
没错,一人。
在数天前,在某人的操作下,兰梦琪和郑礼在书面注册上退出了凤鸣流,并留下了一句“等银子姐醒了,我们再加入”的诡异留言,
按照惯例规则,江凤银唯一的流派成员谢鹰,就成了必须观礼,并签下誓约的人选。
他的心情如何?没有人能够知道。
只是,当他缓缓的走出了纪念馆区,深深地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
戴上墨镜,走过拐角,遇到了早就等候的黑袖章们。
今天本来就是集训日,谢处长订好了习惯的集训点,大巴等着一起去。
【纪检七处指定弓术训练地点——凤鸣流大师兄谢鹰留。】
看着这个熟悉的招牌,谢鹰自己都觉得有些讽刺。
背后的同僚和下属们,一个个也都保持沉默。
进去之后,该抹地板的抹地板,干打扫道场的打扫道场,等整个道场焕然一新的时候,也到了下午时分了。
一起吃个糟糕透了的盒饭外卖,所有人纷纷告辞。
道馆之中,就剩下那高瘦的身影,默默的品尝着难吃的便当。
“真难吃,比江师父做的差远了.....”
独自的身影,吃着吃着,低着头,盒饭里似乎混进什么更难吃的液体,让他实在吃不下了。
他放下盒饭,拿起弓,走向到了道馆。
一箭一箭,一箭一箭.......
心终于平静下来了,但踩踏着地板的声响,在夜色中传的好远,似乎,有点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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