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月宁点点头,又直直地看着他问,“你好像知道是谁干的?依朕看,这次应该不会是骁承了。”
从这次刺客的水平来看,她觉得不可能是骁承。
西门羽佃自殿侧的椅子坐下,接过宫女适时呈上的一杯热茶,慢条斯理地撇了撇茶叶,垂眸饮了一口,“骁承已经被骁袭命人关起来令其面壁思过,不会是他。”
关月宁也坐回龙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那你认为是谁?”
西门羽佃悠悠撇着茶叶,微微挑眉,“皇上想知道?”
“不想知道朕会问你吗?”关月宁斜睨了他一眼。
这个假太监竟在这儿说废话!
也不看看当下是什么气氛,里头李雎生死未卜,他还有心情在这里贫嘴!
西门羽佃又不疾不徐地了口茶,而后才微微沉了沉眸光,深沉地看向关月宁,难得正经道:“皇上,这种事不宜大声说。皇上且到近处来,微臣小声告诉您。”
“……”关月宁蹙眉,眉间一抹嫌弃。
这货有诈吧?八成又想调/戏她!
不过……
现在李雎倒下了,她已经不能从李雎那里套话套出朝中都是谁有可能派人刺杀她的嫌疑了。
而小路子又年轻,入宫晚,对朝中的人、事也不是很清楚。
当下,她要想将此事摸出点门路,必得从这个假太监入手了……
思及此,关月宁站起身自龙椅处走下来,绷着脸朝西门羽佃走了过去,心中暗道:这回他要是还敢调/戏她,她不介意再赏他一个大嘴巴!
走到西门羽佃面前,站定,关月宁垂眸看着正坐着悠悠品茶的西门羽佃,不太耐烦地吐出两个字,“你说!”
西门羽佃勾唇,而后慢条斯理地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下,又勾勾手指,示意她放低一些将耳朵贴过来。
得寸进尺!
关月宁磨了磨牙,走都走过来了,这也能忍!
她俯身将耳朵凑过去,却只听到那人轻笑了声,语调又含着几许嘲弄道:“微臣以为,皇上最近冰雪聪明,料事如神,定能自己猜出来。”
“你个……”关月宁直起身便想骂街,谁知却被那人突然揽腰抱起,稳稳地放到了他的大腿上!
关月宁被迫坐在某人大腿上,腰上圈着一直矫健修长的胳膊,起都起不来!
她也不过分挣扎,只磨着牙冷嗤,“你个奸臣!朕就不该轻信了你的妖言!还不给朕放开?你……”
“嘘……”
一根微凉的手指竖在唇前,使关月宁微怔了怔,也噤了声。
回过神,她蹙着眉头看他,满脸不悦。他又要干什么?
“皇上切勿乱动。”西门羽佃双臂圈着她小小的身躯,抬手将她受伤那只胳膊的袖口仔细卷起一些。
而后,他手上便亮出一个不知从哪弄来的白瓷药瓶,沉声道:“这是方才微臣跟张御医要的去肿药。李雎倒下了,即日起,微臣每日都会来监督皇上涂药。”
说着,便将药瓶打开,在她纤细的胳膊上倒出少许药粉,以微凉指腹轻轻涂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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