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朕进去瞧瞧他!”关月宁听了很是高兴,绕过那小太监便迫不及待地掀开帘子进去了。
西门羽佃瞧着她进去,又沉声吩咐了那小太监一句,“你去吧。”
“是。”小太监这才提着茶壶怯生生地走了。
而后,西门羽佃也掀帘进去……
太监住的地方光线很暗,陈设简陋,空气也不是很清新。
李雎怎么说也是个太监总管,住的地方竟也是这般光景?
关月宁皱着眉头打量着屋内的环境,走进了里屋……
李雎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听闻有脚步声,还以为是负责照顾他的小太监四喜回来了,便急道:“四喜,快给咱家倒杯水喝,咱家这嗓子都干得冒烟了!”
关月宁走到床边道:“水还没来,你得再等等。”
一听是皇上的声音,李雎愣了一下,然后一脸难以置信地侧过头一看,大惊失色,“皇上!皇上……奴才给皇上请……”
说着,就要硬撑着起来给皇上行礼。
“请什么安!你且躺好吧!”关月宁坐到床边,扶着他的双肩将他按回去躺好。
看到皇上完全不嫌弃地坐到了他一个奴才的床边,李雎又是感动又是惶恐,“皇上……奴才何德何能让您踏足这奴才们住的下贱地方啊!奴才无碍,您快回去吧!”
“李雎,你替朕挨了一刀,这份恩情朕记下了。”
“诶呦!皇上您可别这么说啊!您这么说可就折煞奴才了!”说着,李雎又要硬撑着起身磕头……
“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了!”关月宁又把他按下了,瞪了瞪眼睛,示意他不可再乱动了。
而后,她问道:“李雎,朕问你,你受害那日,宁静殿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可看清了是何人刺伤你的?还有,你受伤那日身上为何披着朕的朝服?”
一提起朝服这事,李雎像犯了大罪似得,连忙急着解释道:“……那日皇上要奴才回去喂御猫,奴才便照吩咐回了宁静殿。可一进内殿,奴才瞧见皇上的御猫竟跳上了您的龙床,还在您遗在龙床上的朝服上头磨爪子!奴才怕皇上的朝服被御猫损毁,便跑过去拿起朝服放到了另一侧,谁是御猫又跳过去跑到您的朝服上去抓挠,似乎是对朝服上所绣的二龙戏珠的纹样很感兴趣……”
“后来御猫的爪子就一直挂在那朝服上,奴才好不容易才将它甩下去,怕它又来,情急之下就先将朝服随意披在了身上,想着将御猫先抱下龙床再说……谁知这时,有人从背后捅了奴才一刀,之后奴才便不省人事了。皇上,奴才该死,但奴才真不是故意敢穿您的朝服……”
“安了安了!这点小事,朕不会怪你。”关月宁安抚了李雎一句,又问,“也就是说,你完全没有看到刺伤你的人长什么样?”
李雎点点头,“那人从背后刺了奴才,奴才没看到……”
关月宁也点点头,表示了解了。
这时,那去倒水回来的小太监进来了,“西门大人,皇上,水来了。”
关月宁招呼他过来,“快过来扶李公公喝点水吧。”
“是。”
李雎被四喜扶起来,伺候着喝了一杯水。
喝了水,嗓子好受一些了,李雎抬头,这才瞧见那位气势如虹却静站在外屋没跟进来的西门羽佃……
李雎惶恐,却也实在没有力气下床去行礼,也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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