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说话,他也不问什么,只道:“皇上先将就坐一下,微臣去给您泡杯花茶来。”
关月宁皱起眉头,“你站住!”
沈自悠驻足,看向她,脸上仍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默默等着她的下文。
关月宁走到他跟前,掀眸看着他那双死寂一般的眼睛,“朕问你,那晒药房什么时候拆的?”
他不闪躲她的眼神,也不隐瞒,如实道:“便是皇上那次来找微臣吃饭之后,当晚便有人来拆了。”
吃饭?
关月宁仔细回想,她上一次去找沈自悠吃饭……
就是她去找他要药那次!
那天她在半路上遇到了西门羽佃,西门羽佃还和她一道去了。
怎么?她前脚走了,后脚就有人把房拆了?
小路子说是西门羽佃叫人拆的,谁知道那晒药房怎么碍着他了!
那人真是无法无天,皇宫大内的建筑说拆就拆,呵!
先不究西门羽佃为何要拆晒药房的原因,先说这个沈自悠!
关月宁极度不爽地看着沈自悠,眼底一抹愠怒,“所以说,你上次去御书房给朕送药的时候,就已经住在这个地方了?”
沈自悠:“是。”
看着他那个不痛不痒的死样子,关月宁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为什么不告诉朕?朕当日还问你为什么脸色差,你为什么不说是因为住在这个漏风的破地方,所以风湿才会重犯!为何不说?”
沈自悠淡笑一下,“微臣在宫里任职,上面让微臣住在哪,微臣便住在哪。这也没什么好说的。”
关月宁嗤了声,“……你还真是随遇而安啊!”
沈自悠无所谓她的嘲弄,再是淡淡一笑,“微臣今日听说了皇上在靖王府的事迹,皇上做的十分漂亮。”
知道他是故意打岔,她冷了他一眼,倒也顺着转了话题,“漂亮什么?要不是你上次给朕的药有问题,朕还能办得更省事些!”
一闻此言,沈自悠眉心微蹙,寡淡的脸色上终于有了少许诧异的神情,“药有问题?”
关月宁点了下头,略怀揣度地看着他,“朕明明问你要的是只让人浑身无力的药!”
“可为何那些人,不仅不是你所说的半个时辰之后药效便会发作,是过了足足快两个时辰才发作的?而且最后所有人都毒发身亡了!为什么?”
沈自悠眉心蹙地更深了些,“他们不是皇上赐死的?”
关月宁嗯了一声,又道:“对外宣称是赐死,但其实不是。”
“昨日因那药效迟迟没有发作,害得朕废了不少力气。最后虽然都拿下了,还没来得及审问,人便死光了。”
沈自悠眸光沉了沉,“皇上这是怀疑微臣在药里动了手脚吗?”
关月宁不否认,理所当然地看着他,“朕有理由怀疑接触过这药的任何人。你、顾司,还有靖王府的厨子。朕会挨个问你们。”
沈自悠唇角勾起一丝凉意,“所以皇上就第一个来问微臣?”
他那双沉静的双眼暗淡了下来,似浮起几许对她这般怀疑自己的失望。
关月宁直觉敏感,看出了他眼里微妙的变化,又道:“第一个问你不是因为你最可疑,而是因为你是第一个接触药的人,也是那药的来源。朕只是按顺序来问,你也不必多想。”
他不冷不热勾起一抹讽世浅笑,似也不甚在意她的解释,语气却听得出来淡漠了几分,“皇上,那药不会有问题。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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