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
后悔下午时他还在马车里那般逗她,气她……
把她按在下面,把她气到尖叫!
他真是混蛋!
瞧着西门羽佃匆匆地进了内殿,太后若有所思地回过头,诧异地蹙着眉看着那人高大挺俊的背影……
看着西门羽佃那般急匆匆地去到龙床边看望皇上,太后那带着浓妆的一双艳目微微眯起,很是奇怪。
凭着女人的直觉,她老人家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这西门羽佃对待宁儿,是与从前大不一样了。
从前宁儿生病,哭着闹着不肯吃药,非是吵要见到西门大人才肯吃药。
那时候,想请西门羽佃来看看生病的皇上,都是要派人三请五求才能把人请来。
即便是来了,也是没有好脸色,甚至不会太靠近龙床,只会远远的站着,满面冷酷。
如今却不请自来,还愿意靠得那样近了?
令人匪夷所思……
不过,太后当下心里乱得很,也没空多想这事儿,因为还有另外一件更要紧的事堵在她老人家胸口上……
便是——皇上吃了朱明遥所下得那疯药到底会如何?
那药到底有没有解?
回过神后,太后又是一声长叹,满面愁容地走了出去,去外殿等着沈御医出来。
太后出去后,内殿只有西门羽佃和沈自悠。
下人都被屏退了。
沈自悠开始将关月宁颈部的针一根根取下……
每拔一根,昏迷中的关月宁便会微微蹙一下眉,仿佛痛到了。
西门羽佃立在龙床边,蹙眉看着颈部上扎满了针的关月宁,
他的心,如同被疯狗撕咬啃食着一般。
短短几个时辰未见,她怎会憔悴成这般?
是被他气得?
西门羽佃沉声问沈自悠:“她怎么了?”
沈自悠态度淡淡,边取针边道:“操劳过度,累了。”
西门羽佃挑眉,“只是操劳过度?”
沈自悠取针的动作一顿,回眸用一种不可理喻得眼神睨着他,凉凉地勾了下唇角,语调里噙着几许讽刺,道:“只是操劳过度?”
“这还不够吗?西门大人以为她一个怀着孕的小女子能负荷多少东西?”
“西门大人可以说不上朝便不上朝了!她可以吗?”
“所有东西都交给她一个人摸索,却又不给她实权?”
“她要多努力才能获得前朝一分认可、一份尊重?”
“你可有想过?你看不到的时候她在干什么?”
“她在没完没了得看奏折!”
“一开始很多东西她都不熟悉,甚至看不懂是什么意思!都要自己从头学习、琢磨!”
“她才十九岁,西门大人对别人的要求是否太高了?”
“西门大人持着一副看戏的心态,看着她在那个看似高高在上,实则只有无限的压力与孤独的位置上挣扎,很有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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