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月宁又接着道:“朕与赵延不太熟,没你在,他不太听朕的话。”
“顾司为人随和许多,也是个人才。你可别因为朕,坏了他的前程。”
这小妮子,倒是也有温柔的一面,知道惦记着从前的下属的前程。
对其他人,她虽是强势,却也和善。
唯独待他,极差。
罢了,这也算是独一无二的特殊待遇,说明在她心中,他与旁人不同。
西门羽佃安慰自己,抬起大手糊了糊她昂扬的小脑袋,“皇上放心,微臣公私分明。顾司是被吩咐了别的事,并非被冷待。”
关月宁嗯了声,又拍开他的手:“还有!没事别摸朕的头,烦得很!”
骁承被捆绑着四肢带到了御书房,脸上都是磕磕碰碰的伤。
与骁袭一模一样的脸,但看起来却不似骁袭精壮威武,要消瘦孱弱许多。
但即便瘦弱,这骁承却也满目戾气。
关月宁坐在案前懒洋洋地打量着骁承……
她丝毫不怀疑骁承脸上的伤是西门羽佃派人弄得,因为西门羽佃不会做如此无聊之事。
那人若是想动骁承,一定致命。
不会弄这些不痛不痒的伤痕来玩!
所以,定是这神经不正常的骁承自己弄得!
啧,披头散发,满面疮痍,搞得比上回看到时还要狼狈憔悴!这若是让他哥看到,可不是要心疼坏了!
西门羽佃规规矩矩地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品着茶,保持乖巧,不妨碍她。
关月宁端起茶杯,撇着茶叶,睨着骁承道:“认识朕吗?”
骁承四肢被捆绑着,赵延按其跪下。
他活动受阻,无法站起来,一脸不服地掀眸怒瞪道,“关月宁,狗皇帝!”
关月宁抿唇一笑,“不错,正是朕。”
见她不恼,骁承瞪得更为厉害,暴躁咬牙,口气好大,“找你爷爷我来有何事?”
关月宁:“……”
西门羽佃冷冷睨向骁承,眼底跃然一抹慵懒杀意。
关月宁感受到了来自身侧的寒意,瞥了西门羽佃一眼,见他悠然喝茶,并无反常。
是她多虑了?方才那股寒意从何而来?
赵延收到督主的眼神,上前按着骁承的头磕到地上,道:“骁二公子,你最好老实点!再敢在皇上面前放肆,小心你的命!”
骁承暴怒地挣扎着想抬起头来,不愿给狗皇帝磕头,奈何四肢被绑着,力气又不足以与人家抗衡,只能是脸贴着地,不爽地叫骂道:“爷爷我不服!关月宁,你有种给爷爷松了绑!”
关月宁抿了口茶,挑了挑下巴,道:“赵延,给他松开。”
赵延一愣,不放心地皱了皱眉,“可……”
他又看向一旁的西门羽佃,见督主点了头,才给骁承松了绑!
一松开,骁承便要与赵延动手,报方才按他磕头之仇!
赵延在西门羽佃底下做事,一身功夫,可不是随便谁都能打到的。
赵延避开骁承攻击,又一脚将他踢得跪下!
骁承吃痛跪下,立即又站起身来,自知打不过赵延,便瞪向关月宁,骂道:“关月宁,你爷爷的!”
关月宁上回见到骁承,没过话,也没想到骁承是这一挂的,她莞尔笑了笑,“爷爷我找你来,自然是有事要问问孙儿你。”
一听她占他便宜,骁承恼怒,“狗皇帝你找错人了!爷爷无可奉告!”
“你再敢自称爷爷,信不信朕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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