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庶出子女不当人的,宠妾灭妻的是家宅不宁的人家和商贾才有的事儿。但凡有点脑子的主母和男人,都不会做得太过分。
可换到他们家,做亲爹的对某个女儿可能要做妾的事一点也不关心,正呼呼大睡。徐氏这个嫡母反而发愁。
朝堂的事她不懂,孟迅男人家心思粗她也理解。可“宁为穷人妻,不为富人妾”的道理她是懂的。
妾是什么?
妾通买卖。只要主母一个不高兴寻个理由就能发卖了的存在。
…朝堂里的纷争竟如此厉害吗?身为尚书的公爹都想牺牲孙女做妾了呢…
这一天,孟潆醒的很早。荷叶和双喜也默契的捧了盂洗盆和洗面帕来。
一个侍候梳洗,一个在配选衣裳。
孟潆接过荷叶拧的帕子,近距离看到她清秀脸上的细小绒毛以及淡淡体香。
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吧,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古代,人类喜怒悲欢的性质都是一样的。
不同的是,现在的孟潆能随时随地的看自家俩个清秀小侍女来赏心悦目了。
当初徐氏让她挑丫鬟,孟潆就是看中了她二人长得干净不谄媚。
“姑娘,今天您想穿这个撒花金面百褶裙还是四喜如意云纹衫裙?都是昨个公中送来的份例。”双喜笑滋滋的问。
依孟家规矩,孟潆每月有四两月银和两套新衣裙。
孟潆打量一眼指了指,“就那套四喜如意云的吧。祖母喜欢看喜庆的。”
今天是泰安三十年八月初五,逢一、五要去继祖母那请安。
“双喜你早上吃了欢喜团子呀,一直在笑。”孟潆看着菱花镜里的人笑问。
双喜接了话作神秘状,一边拿支银点翠凤簪在孟潆发髻上比划一边嘀咕。
“姑娘,昨晚扫洒花园的小翠找奴婢聊天,她说首辅夫人要替她家大公子元宰议亲了,就是昨天在消暑会上提的,吓得在场的夫人太太都噤声不语了。也难怪,那个元大公子顽劣不上进每天赌钱喝酒斗鸡遛鸟的,谁会舍得自家亲女儿?他们更想要嫡出的二公子三公子做女婿呢——”双喜话音刚落就想到自家姑娘也是庶出的了。
她跪下欲哭无泪,“对不起,对不起姑娘,是奴婢说错话了。”她更多的是愧疚,姑娘对她那么好。自己虽然是无意却相当于指桑骂槐了。
而孟潆则有些懵,刚才双喜还好好说话呢。她不过听到元宰“斗鸡遛鸟”有些愣神,想着昨日看他虽然痞气但并不轻浮啊。所以,双喜后面的话她是没听到的。
一把拉起她,孟潆装做不高兴的样子。“你又没做错什么,我们不兴这些,再说人都会做错事呀。像你,如果以后你范错了,我就,我就罚你一整天不许说话,到时候你这小话匣子啊肯定比罚你跪还痛苦。对了你刚才说到哪了?”
荷叶本来准备替她解释的,见孟潆误会了就闭上了嘴巴。
多说反而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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