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跳跃,挺大的啊。
可,他们熟吗?!
“元公子?你今天也在这里呀。我是要回我母亲那儿。”孟潆露出纯白天真的伪装,声音像含了蜜一样。
暗话却是:今天是女香客上香的日子,你在这不合适吧。而且我家嫡母大人在这,你要是识相就别缠扰我。
元宰闻言呵呵,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眼里却依然如水般沉寂叫人看不透。
飞舞的银杏叶亦不及他眸中光彩。
别的不说,单看相貌的话,元宰这厮倒是气宇轩昂人模人样的。
“谢谢你。那日你替我开了好头,吸引了许多要算卦的客人,我才能赚到银钱的。我这人最不爱欠人情,今天过来还道袍,正好遇见你,不然还要跑到孟府找你,多麻烦。”元宰的声音又低又轻,还贴在她耳边,在旁人看来,就是亲昵的说着悄悄话。
就算你威胁我,只要我想,反制你轻而易举呢。元宰笑得无赖。
孟潆懵了。
贴耳说话,什么情况!
且,就算你在首辅府生活的艰难要自己赚银子,干嘛说给我听,很光荣么…还有,最后一句话是在…威胁…?!
此刻,被元宰举动吓得石化的两个丫鬟也反应了过来。
两人迅速隔开他,护犊子的遮住孟潆。
荷叶冷冷的盯他,一声不吭。
双喜直接暴了脾气,“元公子,你要是还有点礼义廉耻的话就该离我家姑娘远点,别平白连累她女子的闺誉。你这种纨绔子弟,实在…实在…”
要是平时,双喜若敢这么说话,荷叶肯定会像老妈子一样的叨叨她。不管怎么算,到底人家是主子,她们是丫鬟,可别撞上枪口自寻死路。
但这会儿,荷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双喜骂就骂吧,他该!好在刚才没外人看见,不然姑娘可就惨了。
她心想,这个元宰实在不像样,又是个爹不喜、人嫌狗厌的,他除了有个首辅爹,简直不像个贵公子,连在纨绔圈子里都是低端人物。也不怕被他报复。
元宰似没看见两丫鬟憎恶的目光,笑得灿烂,“实在什么?是实在风流潇洒玉树临风吗?”
“…”
原谅双喜的词穷,她是家生子没接触过市井里骂男人的狠话。
搁现代啊,像元宰这样的。孟潆要么为了生存一直捧着,要么就找了机会报仇雪耻。女子报仇,一样十年不晚。
她记仇,也记恩。
但现在不同了,孟潆好歹也是阁老孙女。实在没兴趣和这人折折腾腾有了牵连。
孟潆从荷叶双喜的身后走出,给了她们一个安抚的眼神。
“元公子,你方才却是逾矩了,请你别再这样叫我难做了。至于你说谢谢,我也接受了。现在我得告辞了,我久不回,母亲怕是会担心。”孟潆脸上满是惶恐又强作镇定的表情,莫名的楚楚可爱。
元宰听了她的话,无所谓的耸耸肩,“喏,谢礼。”他抛了一个圆形物给孟潆。
说完他又摸摸肚子,补上一句,“你要是不想要的话,这儿,我就带回去炖汤了。正好改善改善伙食。”
孟潆才手忙脚乱的接住,一看,竟是个四脚朝天的小乌龟。它只有巴掌大,在孟潆的掌心里努力的翻着身。
额…他刚才说什么…儿?
龟…儿子?
这么点大,炖汤?开什么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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