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前几日随您的嫁妆进元府,元家下人对奴婢…不是太好。”双喜垂下头。往日的闹腾和活泼都不见了。
孟潆这才惊觉她的性子和以前不一样了,有几分荷叶的沉默。
撸开双喜的袖子,只见有几道青痕。
“谁干的?”
“奴婢不小心…”
孟潆打断她的话,不容置喙。“说真话,不许骗我。”
双喜的头越发向下低了,她废力的吐出几个字,“大厨房管事马忠家的,她掐了我。”
孟潆身上冒了一股冷意,她重重的坐下,只觉得未来,道阻且长。
“仅仅一个厨房管事,她都…”
千般万般,夫妻荣辱一体,元宰不受人待见,连元家的下人都敢对他不敬,更别说对自己这个政敌的孙女、元宰的妻子了。
看来,改造元宰的计划是必要的啊,不然因为他,自己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孟潆忧心忡忡的吃了点饭菜。
双喜平复了这几天的委屈,调整好心情。又觉得自己实在不该在姑娘面前哭的,平白叫她忧愁。
“姑娘,您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迁怒到元…姑爷身上吧?姑娘您千万不要这样,到时候伤的还是自己,早知道奴婢不说了,要是您有个什么事,奴婢心里会懊悔死了。”她撅着嘴,焦急的说。
孟潆强打起精神,“怎么会呢。从我坐进花轿的那一刻起,我就是他的妻了。夫妻之间要的是尊重、理解、包容,不管何事,我才不会平白无故的和他闹呢。”
所以我可以不平白无故的闹,孟潆腹诽。
她说得很温柔,很温柔。好像自己多么在意元宰一样。
其实,这只是孟潆随口胡诌的话。看了太多话本子,她的文采都进步不少了。
在两人身后,隔音不好的耳房里。正在沐浴的某人,身子不可察觉的一僵,他勾起唇角笑了。
孟潆放下碗筷,还想着元宰洗澡够慢的啊,怎么还没出来。
外面忽然喧闹起来。
值夜的葡萄盯着眼前猪头模样的男子,她皱眉不耐烦的说,“不许进去!你还骗我说是姑爷身边的下人,我看你鬼鬼祟祟的,不像!”
鼻青脸肿的清风顶着被揍成猪头的脑袋,急得跳脚。
配着手里残破的食盒,特别像街头**良家女子的闲汉。
虽然他对大公子也不太尊敬,但该做的差事他也是认真做的。今天应元宰的吩咐,给新进门的大少奶奶送吃食,可走到半路上就被哪个挨千刀的蒙了眼睛,打昏了过去。
等他醒来,天都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了。清风气自己被打,但还是遵守职业道德,赶着送吃食来。
但!面前这个大奶奶身边的,臭丫鬟却拦着不给自己进去,还说他鬼鬼祟祟的,实在有辱他清风的职业操守!
清风唬了脸,严肃道,“我没功夫和你这小丫头片子胡扯,你不信,就去和大公子通报一声,说清风来送吃食了。不过,在路上被人打昏了过去,这才耽误了时间。”
他不知道,其实以他现在这个尊容,肿的和馒头似的脸,根本看不出来他唬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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