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天明心中感慨,点点记忆涌上心中,寻思道:“若非父亲再世之时,独具慧眼,挑了一个赤诚勤恳之人道到府中管家,岂会有如此清闲,如换作是我,该上哪里去找这样子的一个好人。”不由心中一阵感叹。
路天明脑海中浮现出出早逝的父亲面庞,那张慈祥可亲的脸颊,总是挂满笑容。
他又想起了自己这路家,历经几代经营,才有如今现在这个繁荣昌盛的家势,可以是……。房中的恒生,路家几代单传的独苗儿,便是指望一秒道长给的丹药,能治好沉睡了一天一夜的儿子。
路恒生房内,翠娥端在暗黄的薄铜制脸盆,恭恭敬敬地站在软榻左侧,端在右手的手中,捏着一条洁净地干巾帕。
女人多伴泪水,特别是成了婚,有家室的女人更胜,要不然大家怎么会说,女人天生是水做的,特别是那双如秋水一般的汪汪眸子,仿若随时都能拧出水来似的。
如此描述,世人都会觉得颇有道理,徐娇娘便是那如水一般的女人,眼若秋水,此刻却不是含春,那明亮清澈的美眸中,似高山深潭处的一汪被染成浑浊。
她坐在软榻前,一边擦着路恒生的小手,一边低声抽泣。
路天明匆匆走了进来,见妻子如此黯然伤神,不禁是心中一颤,不由来的万分内疚,他疼爱妻子,最见不得她伤心难过了,他走到许娇娘身边,笑道:“夫人莫急,你瞧,这是什么?”拿着青莲瓷瓶递到许娇娘面前。
许娇娘起身,把给路天明擦拭手臂的湿巾帕递给了翠娥,又从怀中掏出随身携带的丝巾,擦了擦流落在两边香腮处的泪珠,淡妆已被泪痕浸花,留下两道浪痕,她低沉了一声,才仔细地瞧了一眼路天明手中的小瓷瓶,轻声问道,“夫君,这个?”
“刘大哥从广寒山清净观回来了,这是一妙道长给的丹药。”路天明打开扒开小瓷瓶的塞子,从瓶中倒出一粒黄豆大小的黑色丹丸,放在左手掌中。
黑色丹丸倒了出来,便一阵四溢的芳香,若微寒中的一丝暖流。
许娇娘不觉心中一颤,憔悴苍白的脸颊上,顿时有了喜色,她问道:“听门外的下人们一阵传呼,真的是他从一净道长那里回来了。”
“是啊,昨晚星夜赶路,去了广寒山清净观,今日清晨又连程回来,这么来回一趟,确实辛苦他了,虽然未见到一净道长,但能得到一妙道长的帮助,得到他的灵丹妙药,恒生一定会没有事的。”路天明说完,右手拿起左手掌中的那粒黄色丹丸,一旁站立的翠娥早已将铜制脸盆搁在凳子上,端来一杯温水。
徐娇娘接过翠娥手里的茶杯,对路天明道:“夫君,还是我来吧。”
路天明自然是随了她的意思,点了点头,将丹丸给了她。
杯中之水,经过翠娥调制,温度适中,恰到好处,丹丸溢的馨香,萦绕四周,徐娇娘端着杯子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她轻声吸了口气,把丹丸送至路恒生嘴上,又用木制勺子喂了小半勺温水。
路恒生出世那天,一净道长曾用一粒丹丸,隐去了他身边的炽热,使他如其他婴儿一般无样。如此玄妙,清净观的丹丸,果真是神奇莫测,妙用无比。
丹丸送至路恒生嘴里,入口即化,瞬间融入路恒生的奇经八脉,疏通经络,一抹淡淡地红光眨眼闪现,不入人眼,一闪即逝。
路恒生的胸口突然起伏,似有什么东西要往外冒出一样,他张开嘴巴,长吐了一口气,睁开眼睛大叫了一声,“仙女姐姐,仙女姐姐……。”他腾身坐起,一双小手伸在了半空,一个劲的往前伸,似要抓住什么。
想来路恒生还沉浸于在昨晚间的梦境之中,那个飘然而走的白衣女子。
仙女姐姐……,是能帮赶走怪兽,带他离开那个荒无人烟,只有遍地砂石,寸草不生的地方的人。
那是他此刻童年中的一场噩梦。
……。
徐娇娘见自己孩儿醒了过来,紧紧地拥在怀中,生怕得而复失,从自己的怀中消失,“恒生,恒生……。”
她叫了路恒生好几声,秀眉颤抖,双眸滚动,似有液体在眼角边上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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