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白影过后,突然,两阵极大的风掠过,火盆里的火,激烈地摇晃了几下,幸好火盆中放了木莲山上燃烧性极好的松油,要不然,这两阵如此强风吹过,火是要熄灭了。
城楼上的一排火盆,都“噗嗤”的跳动了几下。
风还未定,从不远处的峰顶吹来,经过城外的三层荆棘丛林,吹到城楼上时,依然把楼上的旗帜吹得猎猎作响。
“呼呼,呼呼!”今夜的山风,吹的异常响亮,如一片哀鸣。
是而,白面青年心中一紧,心都像被细线拴住,被用力拉扯了一下,脸上的神色慌张,他缓缓抬头,看了看夜空,如一个巨大的黑磨盘,原本高挂当空的明亮,竟不知了去向。
白面青年的双眸中,闪现一阵巨大的恐惧,惊愕不安让他的脸庞微微扭曲,似乎见到了某些可怖的东西,但他不确定,于是问长痣汉子道:“看到什么没有,好像是有什么东西从……?”
白面青年颤抖的声音,后半句话还未说完。
“不是很清楚,有点模糊。”长痣汉子战战兢兢地回答,显然他也看到了。
此刻,他的脸上,肌肉连同那个大痣,都颤抖了好几下。
深白的影子,二人都未看不清脸,或者根本就没有脸,莫不是……!
山间的鬼魅,还是鬼魂索命,听说山中早年有人遇见过的……,深白,惨白的影子,飘在半空之中。
木莲山的强盗,过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哪个没有刀刃上钻血,只不过是多少而已。
譬如,白面青年吓死过山下种庄稼的,皮肤黝黑的耕夫,耕夫夜晚到田间看水,遇到放火烧田,剽窃偷牛的白面青年,惨白惨白的脸,以为是地狱里的鬼,活活被吓破了胆……。
又譬如,长痣的汉子,也是木莲城的老把手了,跟着楚相侯打家劫舍的日子不少,去年这个时候,可是犯下了极重的罪恶,玷污了广寒山山麓那家樵夫的女儿,女子二八年华,不干受辱,撞在了古松上,一命呜呼。
自古有言,“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死。”却是有理的事啦。
坏事做多了,极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二人造下的恶业,便不少了。两人虽然平日里趾高气扬,阎王当道,飞扬跋扈的模样,其实骨子里害怕的紧。
看那一道白影突然从眼前飘过,瘆人的很,如被山藤荆刺从内心深处猛然的抽刺了一般。
“鬼啊!”两人见了那道鬼魅一般的白影,张大了嘴巴一张呼叫,连滚带爬的像城门楼梯出奔去。
山风依旧,灯火摇曳。
“啪嗒,啪嗒。”的一阵连续的响声,长痣汉子与白面青年一来滚落在地,摔的老远,便晕死过去了。
他们未看见,那道轻柔白影在空中,飞跃进了城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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