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被捆在此昏暗之地,美梦却成了噩梦,不知今后的生死。
麻衣汉子实在了可恶了!
想到这里,路恒狠地咬牙切齿,心中的那把怒火,如那熊熊地烈火一般,燃烧了起来。
路恒生心中暗骂了那麻衣汉子的祖宗十八代,不,是十九代才是,连他下一个也要骂个干净,此刻就恨不得如能动,若是没有被绳索束缚,一定会到麻衣汉子的跟前,捅他九九八十一刀,让他的血,流成一条河。
如此,都不能解路恒生心中的怨念。
尽管路恒生此刻正痛恨的咬牙切齿,被枷锁绑着,还被结了什么该死的什么鸳鸯结法,不解便算了,反而越动越紧,便是心中有再旺的怒焰燃烧,也被泼了一桶无情冰冷的凉水,无济于事,什么也不能作为,即能面对的,只有苍凉冷漠的四壁。
路恒生环顾四周,双目看尽处,周围只有冰凉的石室,除了那昏黄微暗的壁灯,在山风中晃动不定,那股潮湿阴冷的气息迎面袭来,如暗涌的潮水一般,压的人都要喘不过气来,便无其他的了。
孤单的石室,万籁寂寥,若他们不出声,想必连一只山中爬虫的蠕动声,扇动羽翼的声音,都能听得十分真切,安静地令人害怕。
时辰尚早,不过一更时间罢。
木连城不似山下的平民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所规的时辰,很随意,饿而食,困便寝。山中更无更夫。
山中枝繁叶茂,群峰叠翠,它的夜,除了树涛阵阵,叠影重重,要比外面来的更早一些,更寂寥一些。
野山苍凉,如路恒生的心思一般,怅然冰冷,他运足了目力,但尽管是如此,放眼看处,却也不知道爹娘的去哪里,此刻,是否都还安好。
也许,他的娘亲已被那麻衣汉子绑了去,困在哪里,成的木莲城的压寨夫人,翠娥姐姐应是做了陪嫁的丫头了。
自打路恒生记事以来,她从不离开娘亲的,想来今夜也不会幸免,被哪个无赖看上,被楚城论着礼品赏与他人。
可是,爹爹呢,莫不是成了压寨夫君了。
木连城可有女人?
路恒生被绑进来时,被弄的昏睡,怎么来的都不知晓,更未瞧见是有还是无,若是成了压寨夫君,到也不是最坏的,至少是有活命的机会。
脑海中记得刘吉说过,木连城的土匪嗜杀,路恒生可担心爹爹了。
他不觉得心中黯然神伤,如被桎梏深渊,且他此刻不处于深渊,又是什么,茫然地思念深处,尽是昔日父慈母爱,关怀备至的场景,如那昨日的往事,此刻尽然历历在目,似翻江倒海般的涌现,萦绕在脑海中。
良久,他的意识有些模糊了,似又要沉睡了。他毕竟只是一个少不更事,劣性顽皮的孩子,此刻既想到,也不能怎样罢,身似笼中雀,猎人手中待宰的兔子一般无样。
忽然,路恒生感到有一道白影不知是在眼前,还是脑海中闪现,
比顾直的脸色还要苍白……。
飘忽的重白,一晃而逝。
是山中的魅影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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