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彩玲激动的,险些去拉杜进。
杜进缓缓点头,答道:“实在抱歉的很,刚才叔叔确实还在观中,但是,早课结束后,他突然难得得知一个十多年都未见到的故人消息,便连早饭都未来得吃,便一个人匆匆下山去了。”
杜彩玲上前急问,“那一净道长,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小妇人却有急事找他。”
杜进摇头,看一杜彩玲一眼,说道:“这个便不好说,叔叔自从一秒师叔仙逝之后,一向紧守山门,闭关修炼,从不外出,我看他这次走的匆忙,连一个随侍的道童都没有带,想必是十分着急,所以,小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叔叔才会回来,想必是要些时日了。”
杜彩玲听他这样说,便站不住了,慌忙急剁着脚,问玉湘荷,道:“这……,这可怎么办,玉儿姑娘,一净道长下山去了,你说……,这可怎么办啊,我夫君六子他,可能就……。”
玉湘荷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虽然功法精湛,武艺超群,但是对岐黄之术,别说门道,便是连个皮毛都不懂。
却听杜进不紧不慢,缓缓一笑,然后问道:“这位姐姐,你可是花山镇打更的六子妻子,杜彩玲么?”
杜彩玲忙小鸡啄米一般地点头,道:“正是小妇人……,正是小妇人。”
杜进弯身歉意,道:“姐姐莫急,都怪我没有问清楚,叔叔临走时,是匆忙了些,但已经有交代,他跟我说过,叔叔与花山镇打更的六子,数年之前,曾有几面之缘,知道他今日有难,一定会叫人前来求叫,特地嘱咐我下山给他治疗。”
原来,这一净道长修行登峰,慈悲为怀,能未卜先知,已经算到今天有人上门求医,虽然临行匆忙,却面面俱到,早已安排好了这一切。
听杜进这样说,杜彩玲喜出望外,回望了玉湘荷一眼,咚的一声,跪倒在地上,给他磕头,喜极而泣,道:“多谢一净道长,多谢公子相救。”
磕完,双眼流出了眼泪。
杜进慌忙扶她起来,道:“不必客气,我这就跟姐姐走一趟。”说罢,他看一下遮着面纱的玉湘荷,点了点头。
一旁玉湘荷见他看着自己,微微点头致谢,心中却是暗想,“一净道长果真乃当世高人,名不虚传,难怪能与师傅齐名。”
晌午,花山镇。
杜彩玲回到家中,六子已不在是她临走时,曲卷在一角,而是瘫倒在床上,面无血色,气若游丝,这整个人,就如同一具发白的尸体。
也算是三个人回来的快了,若是再晚点,耽搁个再过半柱香的时间,想必六子便真就成了死人了,那时,便是大罗神仙下凡,也救不活他了。
杜进给他把脉时,他的脉象已经微弱沉入大海一般,到几乎要摸不到了,要不是他功力深厚,心思缜密,自幼在清净观修行,跟着一秒道长学了不少歧黄之术,如此又深有研究,才得以揣摩得到,若是换作他人,一定是束手无策了。
杜进暗自皱了皱眉头,六子身上,一丝微弱的脉搏,短促的细微的心跳,竟也时有时无。
他从怀中拿出两个青花瓷瓶,从其中一个瓶子里,倒出一粒暗红色丹药,又另外一个瓶子里,倒出一粒土灰色丹药,两颗丹药同时塞进六子的嘴里,又叫杜彩玲端来一碗清水,给他灌了下去,再给他推拿过穴了一阵,又输入了不少真气。
要知道,那两粒丹药,可不是什么凡品,乃杜进的叔叔,一净道长亲自按照祖师和一秒道长留下的秘方,加上十多种补血养虚的药材,足足花了七七四十九方才炼制的,可谓是弥足珍贵之物。
如此灵丹,虽然不能起死回生,但只要人未断气,足可以跟阎王抢生命。
但就算是有此灵丹妙药,又加上杜进灌输真气催动药力,也足足过了一个时辰,六子才修复了少许人气,脸上多了一些血色。
从晌午回来,到傍晚才结束,足足过去了三个时辰,待杜进走出房门,月出东边,已过了黄昏,暮色渐渐浓厚。
还不等到他开口细说,杜彩玲已冲进了房间。
玉湘荷问:“杜少侠,真是辛苦了,不知六子大哥,他现在怎么样了?”
杜进用手帕擦拭了一下额头上滚滚而下的汗珠,笑着道:“姑娘放心,吃了叔叔秘制的丹药,又给他舒筋活脉,现在已无大碍了,我再开几服善补身子的药材,相信只要在休息几天,他便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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