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恒生停下脚步,惊道:“不好,火要熄灭了。”
玉湘菏走上前来,问道:“没了火把,黑灯瞎火,如何是好?”
她是无所谓的,游走世间,在黑夜里行走,是常有的时候,但路恒生不同,他一介书生,比她可要柔弱多了,没有了火把,便如同没有眼睛的瞎子一般,看不清山路,寸步难行。
路恒生一脸无奈,暗道:“早该多拿一些了。”
玉湘菏望了一眼四周,见左侧约莫一丈之间的距离处,有一颗水桶一般粗大的松柏,便轻声一笑,对路恒生说道:“不如采一些松脂,再做一个火把。”
说罢,也不等路恒生回答,已经轻身一跃,人便飘落在左侧那颗松柏下。
玉湘菏抬头仰望,只见松柏参天,高大粗野,黑压压的一片,看不见月光,只有零星的几束,从枝架细缝中,穿射下来,似一条光线一般。
如此,却也难不倒玉湘菏,她拔出宝剑,在树干根部,刷刷的划出几剑,流在树干上的松脂,便掉了下来。
玉湘菏轻笑了一声,又连连划了几剑,便有更多的松脂跌落。
她见差不多了,便还剑入鞘,弯腰去捡。
玉湘菏刚连起来几块,身后传来路恒生的声音,“玉儿姑娘,原来你是来采松脂的。”
路恒生见她一跃而去,眨眼之间,就到了左边的那颗巨松旁,但他可没有玉湘菏那般,会飞檐走壁,轻身提纵的功夫。
此时,手中的木条火把已近熄灭,只好丢在了一旁,借着从树缝中透入下来的月光,顺着藤蔓,爬上山坡,也跟了上来。
夜色漆黑,但玉湘菏的那一袭红衣,在月光下,却依旧如此地醒目。
当路恒生背着背篓,使出了吃奶的力量,终于站在玉湘菏身后时,她正好弯腰起来。
她虽然目力极好,却也没有注意到,路恒生竟站在自己身后,把他撞了一下。
路恒生本就刚刚爬了上来,脚尖向上,后跟不稳,把自己悬了半空起来,只抓住了一根枯萎的细藤,被玉湘菏那么轻轻地一撞,虽然力道极小,但居高临下,顺势而来,倒是把他撞得人仰马翻。
还是玉湘菏眼疾手快,身法灵敏,见路恒生欲仰天翻到,慌忙扔掉手中松脂,右手拂过腰间,一条红丝带已飞出,把路恒生缠住,绕了一圈,要把他拉回来。
谁能料想到,路恒生虽然看似俊朗瘦弱,但向下着力大,玉湘菏也未拉住,手中又没有放开,反而跟着一起滚落了下去。
幸好周围藤蔓盘绕,虽不是杂草丛生,但小树遍地,二人才滚了两个圈,便被三颗长成一排的,手腕大小的千年矮挡住了。
千年矮,顾名思义,便是即便上千年的时间,它依然想不到,长不大,但枝叶细小繁茂,如一把伞打开一样。
这三颗,能在巨松底下,长成这般繁盛,已经足见年份久远了,更重要的事,这三颗连成的千年矮,正好挡住了二人下滚的趋势。
慌乱间的滚落,停下来时,玉湘菏头上带着的斗篷,已被一边的细枝划落,挂在了一边,而她的身体,便与路恒生层叠在了一起,轻轻地压在了他身上,。
玉湘菏那娇艳欲滴,轻薄柔暖的朱唇,正好与路恒生的嘴,重合在了一起。
虽然是搁着一层轻纱,但那种触电一般的感觉,瞬间在二人的经络中激烈地游走起来,宛如置身云端,缥缈若仙。
似曾相识,好奇怪的感觉。
夜黑风清,空山独立,此刻,仿佛周边一切,都停静了下来,这种静,却不是寂寞,而是停住,万物于此言,都是停顿静止的。
因为静,更能使人听见心跳的声音,特别是自己如同地方一样的悸动。
彼此的心跳,竟会如此的激烈。
玉湘菏“嗯”了一声轻吟,慌忙把她的唇移开,扭头转向一旁,她的心,从未有过跳动到如此之快,即便是上月,离开门中,师兄对她的表白。
被师兄拥在怀里时,没有一丝的激动,心动的感觉,要不然,师傅闭关时,被师兄第二次表白,她也不会突然选择了离开,一个人下山历练。
说是历练,玉湘菏心中清楚,实际是在逃避。
但是,玉湘菏,她这一次,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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