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恒生与顾直二人更是诧异,不由地看了看对方,面面相觑。
“可是,刘叔叔,这……我们还没有准备好。”
路恒生面目惊愕,又说道:“即便如此,也不急于一时,院子里的那株高山贵竹和兰花,都在外面放着,总要用点时间,移到房里里。”
刘吉摇头,道:“少爷,不用准备了,不用担心,该做的,我都为少爷打点好了,绝不会令您心爱之物,留在庭院中,您跟顾直,出门沿着右边小道,一路向南,过了潜龙山脉,走水里,进入青城,再直往东去,就能到达江州,少爷的好朋友,杜府的杜进少爷,会在莲香楼等您。”
路恒生又是一阵愕然,果真是准备好了,连行走的路线,都安排妥当了。
他跟杜进自幼认识,引为知己,不过算算日子,已经有一段未见了,上次见面,还是月圆之际,青城学院的书斋顶上,把酒言欢,共赏城中夜景。
路恒生问道:“为何,杜大哥会在莲香楼等我,难道他有事找我吗?”
刘吉目光闪烁,疑思片刻,才道:“今日少爷出门不久,杜少爷便差人稍信过来的,说是三日后,他会在江州莲香楼等您,具体为何,我也不知是什么事情,待你们兄弟相聚,自然知道其中原委。”
路恒生点头,道:“好吧,有道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是杜进大哥稍信与我约定的,便是不能失约,那我跟顾直,便先行往江州,只是叔叔,你……?”
刘吉似乎看出他的疑虑,道:“少爷莫要担心,我与一净道长有约,明日也要前往广寒山清净观中,与他一叙。”
路恒生点头道:“既是叔叔如此说了,那好吧,我跟顾直即可启程。”
说吧,他看了一眼顾直,示意他出门。
“少爷,您稍等片刻。”
刘吉他从怀中拿出一个花色小袋子,又道:“我这里有一个锦囊,必要的时刻,打开,或许,您能用的着的。”
路恒生转身,看了他一眼,接过锦囊。
“莫非,此锦囊,是一净道长给的?”
他心想,也只有像一净道长这样的高人,才有这等深奥做法。
自古锦囊中,都会有妙方妙计之类神奇的东西。
刘吉迟疑了一下,才缓缓地点头,又对顾直道:“院子里有盏松油灯笼,你拿着它,跟少爷出门,路上小心,切记我跟你说过的话,无论如何,都要确保少爷周全。”
顾直点头,把二人的包袱背在身上,跨门走了出去。
路恒生出了篱笆墙门,走出不到一里,他回头望了一眼黑漆漆的潜龙山麓,问顾直,“你可有觉得,叔叔今夜的做法,特别奇怪?”
顾直也回头望了一眼,道:“嗯,是有一些。”
路恒生又问:“你傍晚回来,家里可有什么人来过,或有发生什么事么?”
顾直摇头,道:“没有,刚走近,管家已在门外等着,见我回来,便叫我去山上,说是一定要找到少爷,带您下山,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他摸了摸头,又说道:“少爷,既然管家已经安排好了,便听他的。”
路恒生道:“可我总是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他想了白天夜里的遭遇,又不好跟顾直说,出了院子门,总感觉心中有些莫名的不安。
顾直道:“少爷,此事莫要担心了,管家处理应变,远比你我精明,又有十多年的清净观功法在身,想来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他。”
自从麒麟崖一役,路恒生重伤,险些是几乎丧命,一净道长为确保他们周全,虽不便收刘吉入门,还是将清净观的一些修行功法心决,传授了刘吉。
这些年来,刘吉一片归隐,过着农耕砍柴的日子,一片研习一净道长所受的功法要诀,经过十多年的苦修,今日之道行,已经不低,一般妖魔鬼怪,已经是伤不了他的。
刘吉又将功法心决,传授给了顾直,只是听一净道长所言,路恒生当年伤及气海,丹田内息涣散,无法凝聚,学不了心诀,修不进道行。
路恒生听顾直这样说,想想也是,刘吉的能力,他心中有底,那股的不安,稍微缓和了一些,他也相信,无论发生何时,刘吉至少有自保的能力,便也不再多想。
但那股不安,路恒生并未被这一番的安慰消除,跟着顾直,走出了大约五里路程。
他回头遥望,黑夜中,早已看不见山麓下的那几间屋子。
二人偶偶回头,已经是绕过了好几个蜿蜒曲折的山道,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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