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服侍墨贵嫔的宫人们,皇上的目光只是扫视过去,皆是神色慌张,不由自主的浑身无力打着寒颤,一个个慌忙低下了头去。
皇上道:“尔等怎么服侍主子的?”
语气如平常一般淡淡,并不见疾言厉色,宫人们却唬得跪了一地。
最了解皇上脾性的皇后娘娘,知道别看着他是平平淡淡的,其实是已经动了肝火了,忙回头朝地上的宫人们道:“大胆奴才,还不快说是怎么回事!墨贵嫔好好的怎会溺水了?”
一地的宫女和太监,转身皇上跟前哭诉道:“奴才们也不清楚啊!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皇上、皇后娘娘饶命啊!”
众宫人吓得磕头如捣蒜。
岳盼姑姑抬起头来说道:“回皇上、皇后娘娘!他们确实什么也不知道,就连奴婢也不知道墨贵嫔娘娘是怎么下水的,只有魏贵人在跟前陪着墨贵嫔娘娘。”
皇后娘娘一下想起来了,刚来的时候,好像见过魏川儿在门外面哭,说道:“你们都起来吧!各忙各的去吧!”
皇后娘娘转头看着皇上:“看这样墨贵嫔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了,不如去葵秀宫等着消息可好?”
皇上点头称是,皇上皇后娘娘一起去了葵秀宫。
皇后娘娘说道:“去请了魏贵人来问问情况,她在墨贵嫔跟前,应该说的明白。”
葵秀宫的宫女,已经把各色水果、点心都摆满了桌子。
皇后娘娘道:“皇上先别急了,真是祸不单行啊!墨贵嫔出了这种情况,已经叫人心焦了,可是偏偏今日太后娘娘的身体也不适,臣妾已经叫丽颂宫的汪更衣,去宁宜宫伺候着去了,看情形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好的了的了。”
皇后言语间,像是一般啦闲呱一般说着。
皇上看似无心的听着,其实已经知道皇后安的什么心了。
过了一会儿,魏川儿来到了葵秀宫,进门先给皇上和皇后娘娘请了安。
皇后道:“听说魏贵人一直陪着墨贵嫔散步,她怎么就掉进水里呢?”
魏川儿摸着眼泪道:“墨贵嫔娘娘心怀有孕,可是心里老是优优虑虑的,担心的越多,心情也就烦躁,我们两个人交好,臣妾就经常来陪陪她,今天也是一样,她想着出去走走,就陪着她去了。来到荷花湖旁,墨贵嫔心情不错,就探着身子去采莲子,我提醒她要小心,可是她不但不听,反而爬上台阶。”
皇后娘娘问道:“如此说来,是墨贵嫔娘娘自己上了台阶才掉下水去的?”
魏川儿道:“确实是如常,只是墨贵嫔落水的时候,只有臣妾一个人陪在她的身旁,墨贵嫔如今又是这样,臣妾就是有千张嘴万张嘴,也是说不明白了。”
魏川儿说完话,悄悄抬头看一眼皇上隐粟,当她看到隐粟的表情,吓得又忙低了头。
众人正说着,听得外面有人通报说雯妃到了。怀孕贵嫔溺水的事,可不是小事一桩,这后宫里除了皇后娘娘,还有那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茵妃以外,也就数着雯妃娘娘了,这种大事岂有不关心之理。
雯妃见皇上隐粟也在,嫣然温婉一笑,行礼见过后,方说道:“臣妾听闻墨贵嫔妹妹溺水一事,急的不知怎么才好了,忙赶过去看了看。太医们都围着急得摇头叹息的,这可怎么好?如花似玉一个人竟受这样的罪不说了,肚里的孩子还不知道保得住保不住呀!”
皇后怕她说下去,引起皇上震怒,忙打断雯妃的话:“雯妃也别太难过了,太医说醒了就不妨了。”
雯妃看着宫人,怒吼道:“你们这些糊涂东西!怎么伺候你家主子的,生生闯出这样的大祸来,叫皇上皇后忧心。”
魏川儿在一旁已经吓得脸上发皇,看着皇上刚刚平复一点,又被雯妃娘娘一番矫情的话,惹出了一脸的怒气。
魏川儿心里想着:“雯妃就是会装,平日里就怕怀里身孕的墨贵嫔娘娘,争了她的风头,如今这样心里头,还不知道有多么的高兴那,自私自利的人,现在又在皇上和皇后娘娘身边卖乖。”
魏川儿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只见皇上冷冷朝魏川儿扫一眼,缓缓吐出几字:“魏贵人从今日起,搬到夕月宫望旭殿西厢房居住,墨贵嫔和孩子都平平安安的,就是你的出头之日,墨贵嫔是夕月宫里的主位。你好好祈祷吧!”
魏川儿忙跪下谢恩后,自去搬家去了。
雯妃听得这样说,忙道:“夕月宫的奴才留在墨贵嫔身边,也不好生伏侍,只怕以后三灾八难的事也少不了,不如捡几个打发了去。”
皇后知道雯妃这是要撵了岳盼姑姑,忙拦下道:“依本宫看着,不如先留下她们,夕月宫里眼下正需要人,皇上的意思?”
皇上:“朕想着不是掉下水去,这么简单,我已经安排人去调查了,至于夕月宫的宫人,虽然伏侍的不妥当,但事出意外也不能全怪他们。与其处罚他们,不如叫他们将功折罪吧!”
雯妃瞧着皇上轻笑道:“怎么还有可能是有人故意害墨贵嫔不成?想一想,这心里也怵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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