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的人们穿着样式老旧的衣服,男人有穿中山装的,也有穿着肥大的松松垮垮的西装,还有一部分人穿着蓝布或军绿色棉布衣服。
队伍尽头的玻璃窗上,挂号,交费,和住院处的字样很是醒目。
看来这是在医院了。
可是这些人的衣着怎么会这么奇怪,满大厅的人,除了少数几个妇女穿着颜色比较鲜艳的衣服,其它人一律是黑蓝灰三色。
她所坐的位置多数都是女人,也有带着孩子的,旁边一个女人俯身过来:“妹子,你这是自己看病呢,还是给孩子看呢?”
田小梨听到自己嘴里吐出声音:“我闺女有点发烧,我带他来看看。”
田小梨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这是附身在这个母亲的身上了?
她心里疯狂地吐嘈,她还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女,为什么第一次帮助别人,就让她变成孩子的母亲?
尤其这孩子还是一个病孩子!
她自己还是病人呢,能照顾得了孩子吗?
而且,既然是孩子的母亲,孩子是不是还有父亲,她一个十七岁的花季少女,突然成了别人的妻子?!
那个可恶的机械音呢?它在哪里?
田小梨游目四顾,在大厅里扫了一圈,却发现整个大厅里,根本就没有医院里常见的LED显示屏,更不见什么电视机取款机之类的东西。
照机械音有电器才能说话的德行,在这里她是得不到机械音的帮助了。
这时怀里的孩子醒了,睁着圆圆的眼睛,喊了声妈妈。
田小梨真是窘死了,她自己还是妈妈的乖乖女呢,哪有给人当妈的本事。
好在这个身体自己动了,她拢了拢孩子的头发,用额头贴了贴孩子的脸蛋:“宝贝别急,马上就轮到咱们了。”
“妈妈,我不要打针。”
孩子没精打采地说,抬起滚烫的小手勾住了女人的脖子。
田小梨能够感觉到女人心里的焦急和痛苦:“萌萌宝贝,如果医生让宝贝打针的话,那咱们就得听医生的话,好不好?我家萌萌特别勇敢,什么都不怕。”
孩子脸蛋儿烧得通红,她眨眨眼睛,有点不情愿地答应了。
护士出来叫号,田小梨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号,还有两个就轮到她了,她的目光停留在挂号票上,这是一张印刷粗糙的处方纸,上面盖着儿科的方形印迹,右上角写着挂号者的名字和排号。
孩子的名字叫卫萌萌,今年三岁半,现在的日期是一九八九年五月十七日。
怪不得周围是这副模样,原来这是八十年代末。
田小梨腹诽着,就听见怀里的孩子忽然叫了起来:“爸爸,爸爸!妈妈,我看见爸爸啦!”
女人霍然抬头,顺着孩子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田小梨心里刚松了口气——看来一会儿打针的时候,能多一个人帮忙,同时心里也有些埋怨,这当爸爸的来的有点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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