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落水了,那么多人看着凶手亲手做案。
就因为二小姐醒来说了个人名,不听人辩解就要定罪,着实太过霸道。
皇帝审案都不敢这么审。
谢疏从手一僵。
“不过老爷英明神武,定会查清楚这龙去脉,把这件事调查清楚明白,给二小姐一个交代。”
“夫人还是不要过于激动,我们这种妇人啊最容易意气用事,还请夫人冷静,万不可耽误老爷查案啊。。”
她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暗暗的给谢疏从吹了一波彩虹屁,顺道又指责方氏妇人之见,耽误谢疏从查案。
在场的各位姨娘哪位又是省油的灯,怎么可能没听懂这些弯弯绕绕,只恨不得把头缩成鹌鹑
后院方氏掌权,彩姨娘最近又风头正盛。
哪个都惹不起。
谢疏从怨怼的看了一眼方氏。
这下方氏更气,那五官都有些扭曲。
谢希楠心里倒有意外,给彩姨娘的台词里可没拍马屁这段。
这女人果然聪明。
谢疏从冷哼一声,冷冷的看着水碧
“月乔说是你给她写了信,让她到湖边的。”
那封信被他用力甩下
“证据也在此,你还有何好说!”
正是谢月乔那天晚上收到的那封。
水碧脸色更难看,慌忙磕了几个头
“这是冤枉啊!!老爷!!奴婢一个下人!怎么可能会识字呢!”
场面一片寂静。
似乎都把这点忘了。
水碧只是一个下人,听说是从青楼接出来的而外院那几位
那痴儿肯定不可能识字
但是就算云姨娘识字,也不可能自降身材教一个奴婢写字。。
她就算再不受宠也是个姨娘。。
而且那封信大家已经传阅过,字迹铿锵有力,没个几年是练不出来的。
大家神色古怪起来,水碧还在不停的磕头喊着冤枉。
趴在地上的那个丫头采荷更是震惊。
她万万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前几日,她和跟她一起的丫头采莲,听到院里两个陌生的小丫头在谈话。
谈的正是彩姨娘给外院送了好多大礼的事。
她们把那些首饰传的神乎其神,直呼那金子都快闪瞎眼。
“还有一支好像是出自名师的簪子,非常稀少呢。。”
“这样的簪子要是我们也能有一支就好了。。到时候多出风头啊。。”
“唉你可别乱说。。。那毕竟已经成了谢四小姐的。。。”
“那谢四小姐是个傻子。。外院那位姨娘又不是个多事的,就算从她身上抢过来又怕什么。。。”
两个小丫头嘀嘀咕咕,采荷和采莲仿佛听到了什么大秘密一样。心怦怦的跳。
接下来另一位丫头好像被说服了,眼睛滴溜溜转了起来。
“如果真要抢要不到时候都抢过来。。。”
“反正是个傻子,我找个半夜,用一些点心让她带着全部首饰把她引到湖边。。。”
“到时候。。”
那丫鬟在脖子上坐了个砍头的方式。
“横竖都是个傻子,死了就死了,府里也没人在意的。。”
她们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远,仿佛已经走远。
采荷和采莲听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但是一想到彩姨娘送给那傻子的那些东西又心里发痒。
她们平时看那傻子就不顺眼,上次看那傻子还把她冷嘲热讽了一般。
采荷心下动容,回去后想了很久。
但是采莲却不敢。
她还记得她当时恨恨的看着采莲
“到时候可别眼馋。”
那势在必得的模样现在就像个笑话。
没想到现在落到这么一个下场。
采荷面如土灰
她本来要做的事情只是看那两个小丫头把谢希楠推下去后,上去威胁一番捞点好处。
结果她到了以后发现桥上就一个人影,天黑又看不清楚,她以为那俩小丫头还没过来。
她看了那人影一阵。
心中一阵邪念。
或许她可以做这个吃螃蟹的人。
她能得到首饰,到时候那两个小丫头到了,人已经死了。
她就可以去举报是那俩推的,总归人是她们约过来的。
那俩人本来也有这个计划。
完美的替死鬼。
却不知出了这档子意外,受到了严刑拷打。
那拶刑的疼痛现在想起来还浑身一道哆嗦似要昏死过去。
但是这个事情不能说。
不管是谋害二小姐,还是四小姐
都是死路一条。
她有些绝望。
却蓦然督见坐在一旁的谢希楠。
眼里爆发出一阵怨毒
都是这个傻子。。
都是这个傻子。。。
“老爷。。奴婢有话要说。。”
她趴在地上,非常虚弱。
声音细如蚊蝇,但是众人还是听到了。
“奴婢。。奴婢是被云姨娘指使去害大小姐。。。”
她相当凄惨,此时眼眶里流下两行浊泪。颇像不得已才把主人供出来的忠仆
纵云一懵,随即脸色一变。
“你这贱婢休的胡言,我什么时候指使过你!”
谢希楠倒是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眉毛暗暗挑了一挑
这采荷这一步路可能是走的慌极,没有任何前提下的陷害污蔑只能像个跳梁小丑
这步棋走的差极。
纵云说话本身便是文文弱弱的,凶起来倒没有多么赅人。
这让采荷更加不怵,缓缓的往那边趴着
“姨娘。。奴婢是不得已才说的啊。。。否则奴婢就会被打死啊。。”
“前几天二小姐和四小姐抢簪子,把四小姐划伤。。你心下怨恨指使奴婢去做这事。。”
她看向谢疏从,那泪流的真情实意
在场的人这才正视起来谢希楠额头上的伤。
“老爷!!奴婢也是不得已的啊。。求老爷为奴婢做主!”
在她身边跪着的水碧瞪大了眼
“你这人怎可睁眼说瞎话!!!”
本来水碧的嫌疑已经被洗清,现在主角突然又变成了云姨娘。
“说不定,那封信就是云姨娘借水碧之名写的呢,为的,就是把二小姐约出来,再推下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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