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墨迹未干的药方子递给十灰,王太医打开药箱拿出一包银针,
“先去太医院将药抓好煎好,待老臣施针完毕后再让娘娘服下,不出七日娘娘就能好全。”
得了命令,十灰捧着药方子二话不说夺门而出,而立于床边的封烺听了后这才长舒口气,高高悬起的心总算能放下来。
不敢打扰王老,封烺全程将呼吸声放缓,就怕惊扰了施针,直至最后一根针拔出,封烺才敢开口,
“王老,您看她何时才会醒?”
将银针收好,王太医瞥了眼小心翼翼端着药碗走进来的十灰,朝他撅了下嘴,
“喏,喝下这碗药,就会醒。”
封烺听后快步上前将药碗接过放在床头的小桌上,随即走到床边坐下,正欲扶起菟姬时萝北和萝南走上前,
“王爷,还是交给奴婢们吧。”
抬手将二人挥退,封烺给菟姬背后垫了两个软枕,让她稍微躺高些,这才端起药碗对萝北二人淡声道,
“交给本王便是。倒是你们可以同王老说说,这药方子是谁开的。”
面面相觑,萝北和萝南对视一眼后都有些莫名,萝北在娘娘得到医治后就恢复正常,她站出来同王老说,
“王大人,这药方子是太医院谢大人开的……”
嘶了一声,王太医捋着胡须一脸疑惑,
“老臣还以为是哪个偷学的小徒弟开的,既然是谢大人,那不应当啊……”
坐于床边,细细用小勺舀起棕褐药汤轻轻吹凉,将小勺送到菟姬唇边,狼眸一瞬不瞬盯着菟姬。
似是有感,又或许是渴了,菟姬缓缓张开唇,而封烺趁机将药汤喂下去。
重复这个动作,封烺丝毫不见不耐烦,反而还有闲心对王太医说,
“王老放心,本王会彻查。”
想想也是,有王爷在,又何须他这个老太医操心?
见封烺与菟姬之间氛围甚好,王太医眯了下眼睛露出慈祥的笑容,随即一摆手将其余人全部赶了出去,
“行了,喝下这碗药后就无大碍了,都散了吧,别打扰病人休息!”
退出寝居时,王太医不忘回身替封烺关上门,这才满意扶着圆乎乎的肚子带着大家去到偏殿休息。
寝居内陷入寂静,只能听到瓷勺与瓷碗相碰撞的声音。
不多会,一小碗药汤见底,封烺从怀里抽出一方绣着暗纹的洁白帕子替菟姬擦拭嘴角药渣,瞧着她眉目渐渐舒展的模样,封烺忍不住笑了。
见她傻乎乎的模样便知道,定是好了些的。
嘴唇乌青渐褪,封烺的手指隔着帕子流连在菟姬软乎乎的唇畔舍不得离开,就在这时,只见菟姬蝶翼般的睫毛微微抖动,缓缓睁开眼。
将手收回,封烺又恢复成往日冷俊淡漠的摄政王,
“娘娘醒了?”
然这话刚出口,一脸虚弱,圆眼中带着迷茫的菟姬忽然朱唇一瘪,哇哇哭了起来。
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不停滚落,她抬起软弱无力的手将封烺往外推,嘴里呜呜咽咽低喃,
“你、你不是不管本宫了么,还来作甚?你就、嗝、就让本宫死在这好了……”
所有淡定从容与冷漠被菟姬的眼泪击溃,封烺强作镇定的面具龟裂开,狼眸泛着心疼,他抓住菟姬的双手试图让她冷静,
“休要胡言乱语。本王怎会不管你?本王这不是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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