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暗卫们齐刷刷面带担忧看向封烺。
然封烺不为所动,只懒懒问了句,
“是谁策划的?”
可方才还极为配合的三人这次变得沉默不语,任由十灰等人怎么追问也不再透露分毫。
就在场面陷入僵持时,封烺抬脚往监牢外走,语气仍是波澜不惊,
“他们不会说了,处理了吧。”
随着封烺话落,原本沉默的三人面色变得铁青,但他们只死死咬住唇,丝毫没有求饶的意思。
得了主上的命令,十灰等人立即干起活,然十灰好奇心重,在封烺踏出牢门准备往外走时,小跑上前叫住了他,
“敢问主上,您是如何让他们开口的?在您来之前他们可是半个字也不肯透露。”
封烺并未回头,只懒懒扔下一句话,信步往布满青苔的灰石楼梯走,
“不是所有人都怕肉体上的痛苦折磨,往往有些人的内心反而更不堪一击。”
站在原地的十灰伸手挠挠头,又扬声带着紧张问,
“可是主上,就这么处死他们了,那咱们的线索不就断了么?!他们想杀您!”
大启什么的根本不在十灰关心范围,身为主上的暗卫,他只关心有人惦记主上的性命!
抬脚踏上湿滑的阶梯,封烺微微侧身,藏青眸子透过昏暗的甬道看向十灰,语气漫不经心,
“线索足够多了。你仔细想想吧。”
说完,扔下站在监牢前愈发迷惑的十灰,封烺继续踏着台阶离开天牢。
这日后,三个西蜋人死在天牢的消息无人得知,甚至于随着皇上生辰日即将来临,宫外的百姓们愈发兴致盎然投入庆贺的准备中。
然皇城里,仍有一处地方与周遭喜气洋洋的氛围格格不入。
那便是谢府。
不过周遭邻里还是能够理解的。
在痛失父亲后又失去母亲与胞弟后,任谁也无法在短时间内缓过来。
更不用说一介女流的谢婉莹。
然心疼谢婉莹的百姓不知晓,此时谢婉莹在谢府过得无比滋润。
傍晚,在小丫鬟的服侍下,谢婉莹将将结束花瓣浴。
穿好一身妃色衣裙,谢婉莹这才在梳妆台前坐下,让小丫鬟替她挽发。
打量着铜镜里气色红润的美人,谢婉莹心情尚好,懒懒问了句,
“晚饭备好了吗?”
娇小瘦弱的小丫鬟心里一紧,握着鎏金发簪的手一抖,险些刺向谢婉莹的头皮,
“回、回夫人,奴婢马上去安排……”
秀眉一皱,谢婉莹猛地拍桌正欲像以往一般拿小丫鬟撒气,门外忽的传来下人颤巍巍的声音,听起来似是怕极,
“夫、夫人,有客人寻您……”
客人?!
待小丫鬟将发簪插好,谢婉莹这才扶着梳妆台起身,推开小丫鬟往外走。
这等时候,会是谁?
跟在浑身颤抖的下人身后,谢婉莹迈着盈盈步子踏入谢府迎客厅,在见到等候在厅内的两个高大身影后,她面上划过吃惊之色,
“你们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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