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每个人都很难受。
区别是,有人是因为憋笑憋到难受,而有些人是因为被气到难受。
齐君广无疑属于后者。
我堂堂南齐皇子,跟一个老百姓生什么气?
齐君广自我安慰一番,心平气和之后,略带鄙夷的看着荆哲,又重复了之前的一句话。
“呵呵,光动嘴皮子算什么本事?”
“好,那咱们不动嘴皮子,动手啊!”
荆哲一步跃到齐君广面前,不仅把齐君广吓了一跳,就连安帝都惊了。
虽然挺喜欢他不按常理出牌的性格,可这也太特么不按常理了吧?
要是真在朝堂上把南齐皇子给揍了,第二天就得两国火拼!
好在齐谷陇快了一步,挡在荆哲身前,这才阻止了一场惨剧。
按理来说,荆哲第一次上朝,又是面对南齐三皇子,本应该唯唯诺诺、默不作声才对,可齐君广千不该万不该打他二姐的主意。
妈的,想娶我二姐?
我立马重拳出击!
所以才会出现数次想要跟齐君广决一雌雄的画面,只可惜齐君广太怂,究竟谁雌谁雄,足可一目了然。
“呵呵,你也算是个读书人,不会以为在战场上,靠的是个人单打独斗吧?”
齐君广躲在后面,一脸冷笑。
“看样子,三皇子对自己的军队很有信心嘛,就靠那什么玩意?什么野结什么衣来着?”
“银缕衣!”
“对对对,就是那玩意!什么东西!”
若不是旁边有人提醒,荆哲还真忘了那个银缕衣,毕竟在他眼里,也就是稍微厉害一点的铠甲吧,有啥用?
但齐君广快要气炸了!
什么叫“那玩意”?
什么叫“什么东西”?
银缕衣可是他们南齐最为骄傲的发明,其他各国对此垂涎三尺,而荆哲竟敢如此蔑视,怎能不气,又如何不怒?
若不是考虑到荆哲的内力和自己的身份,他真的想要上去打他一顿…
眼珠转了转,齐君广突然来了主意。
“荆公子,如此轻视我们的银缕衣,呵呵,想必你有更精良的武器吧?若是这样,不妨让本王瞻仰一番!”
口中说着“瞻仰”,眼里却尽是蔑视,齐君广此刻的气焰十分嚣张,为的就是激怒荆哲,让他丧失理智。
但荆哲却表情悠哉,根本不受影响。
“武器嘛,算不上精良——不过比那什么银缕衣倒是要强上太多,随便就能破了它!”
“莫要口出狂言!”
就连齐谷陇都压抑不住怒火了,银缕衣就是他献给南齐的,被荆哲一而再的羞辱,他哪能受得了?
荆哲只是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回话的兴趣,嘴里还在嘀咕着——
“什么东西!”
“你!”
“休得无礼!”
齐君广打断齐谷陇,对他挤了挤眼,随后看着荆哲笑道:“既然荆公子如此自信,不知敢不不敢跟本王赌一把?当然了,咱们不比个人武艺,也不比推演,所以你不用怕。”
“那比什么?”
“既然荆公子说有武器可以破掉我们的银缕衣,那咱们就赌一赌,倘若荆公子能用你说的武器撕破十个银缕军的防御,本王认输,同时再也不提和亲之事!
若是不能的话,呵呵,那就是安国输了,祝舍人就要嫁入南齐。荆公子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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