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常言诧异地看着她,叶双沉对着他含笑说道,“这是师兄的见面礼!”
常言:“……”
他哑口无言。
如今算是明白了,恐怕这丫头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与他分赃,只是借他之口来诳亦知的东西,她叶双沉绝!
如今倒好,他是血本无归啊!
见他甩袖要走,叶双沉拦下,“师兄难道不领我去住所了?”
常言冷哼一声,“出门左拐,自己去选一个。”
“师兄,师尊如果知道你不遵从他的意思……”
常言用双手捂紧耳朵,他不听他不听!
“噗嗤——”
叶双沉看着常言背影大笑开来。
她在尾峰逛了一番,就下山去来复斋领尾峰亲传弟子的东西。
东林门有七峰,尧光、句余、浮玉、仆勾、咸阴、漆吴、长右。
每峰各掌一司,就如主峰尧光峰掌东林精舍,尾峰长右掌道南祠,来复斋便是漆吴峰执掌。
因为刚刚收完徒,来领道袍和灵石丹药的弟子还不少,来复斋门庭若市,漆吴峰一时加派了不少人手。
她方才到了门口,就迎面撞见刚刚出来的谢舍,一身月牙白的锦袍裁剪合体,身姿清瘦挺拔,步履轻缓,如芝兰玉树,光风霁月,说不出的尊贵雅致,如诗似画。
东林门每一峰都有对应的法衣,内门弟子和亲传弟子的法衣也有一点区别。
尧光的法衣就是白色,亲传弟子就只比内门弟子多了一些精致流云刺绣,看起来那是人人潇洒如仙。
而尾峰的法衣是最朴素的,朴素的离谱,就是素色布衣,因着亦知只收了她和常言两个亲传弟子,连内门弟子都没有一个,也不知道内门弟子法衣得差到哪里去。
鉴于她刚刚大比才得罪过谢舍,也只好对他讪笑一声,他像以往一样瞧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就错身而去。
这模样应该是对她赢了他这件事,不甚在意吧……
叶双沉摸摸鼻子,又忽然听到一阵低沉的问话,“道南祠日后是你在管吗?”
她被问的一懵,看着谢舍一时没了话语,想着应该是他怕自己日后去道南祠麻烦,故而有此一问。
又觉得这也不甚有理。
他二人虽是不熟,却又不是不认识,哪里有麻烦之说?按理来说,常言那样懒散的人,才更是不方便才对……
她一时又想多了,谢舍倒意外的没有表现出不耐,只站着原地看她,她瞧着谢舍低笑,“应该还是常方寸来守。”
他的眸里突然蓄满了笑意,嘴角都是微微扬起。
竟是笑了!
他微微点头,告了辞。
叶双沉挠挠头,看着远走的人沉思,她记得谢舍可是往常连招呼都懒得打的人,今日竟然同她行礼告辞。
好生奇怪……
讪讪踏进来复斋,将自己的玉牌递了出去。
修士应该是不认识她,抬头怪异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去整理她的东西,口中还喃喃道,“今年竟然有尾峰的人。”
一旁的修士听闻,凑了过来,伸头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玉牌,果然是尾峰玉牌。
曲肘低语道,“你可不知道,今年进尾峰的可是大比魁首,一举进了东林帜,排名甚至还不低。”
那修士不信,“这么厉害?”
“不然你以为往年一向从不爱掺和的尾峰,今年为什么收了徒?”
那修士看着手中的玉牌,点点头,“这尾峰的人一向奇奇怪怪,我可得仔细了,可不能得罪了人。”
叶双沉正百无聊赖的站在外边,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唤她的名字,“双沉!”
转身一瞧,正是半日未见的温与,他穿着一身蓝衣锦袍,如丝缎一般的墨发高高束起,用一个同色发冠箍住,只在两耳垂下几缕乌黑的发丝,走动间轻轻摇曳,仿佛春日里的杨柳,清雅而飘逸。
这是句余峰的法衣,看那蓝色之多,应该是亲传弟子的衣服,原来是拜了峰主容成亦安为师。
叶双沉看着走到面前的他道,“温与?”
温与微微一笑,故意退了一步行礼,“温以鉴见过这位道友。”
想来这以鉴就是他的道号了。
“害。”叶双沉摆摆手,本来也不想行这些虚礼,看着温与又觉得有趣,也退后一步,“叶重见过道友。”
二人相视大笑开来,实在是觉得他们两人有点幼稚。
温与微微收敛了笑意,“你可有下山的想法?”
“你要下山历练吗?”叶双沉猛地抬头,惊喜地看着他。
他点点头,“准备半年后就下山。”
叶双沉早就有出去看看的想法,又追问,“准备去哪里?”
温与思考了一会,“九州极东,有一地句容,听闻曾有修士失踪于此,我对那个地方很有兴趣。”
“句容?”她略做沉思,“是涂州地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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