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面表情狰狞,手握着那条沾了血的帕子,墨靴踩在尸体那个正在涌出血水的洞,直至血水终于不再涌出他忽地绽放了一个阴冷的笑。
“公主殿下,你要明白。”
“所有接近我心怀不轨的人,都只有这一个下场。”
归弦心仿佛被人捏住,挣扎不出。
迟潇简直就是一个疯子!!公主怎么能够嫁给这样一个疯子!
段妍当天晚回去便失了眠,归弦回想今日的情景,烦躁地在庭院中练剑。
迟潇为什么要给她看这些!!
她接近他本就是无奈之举!!
他的公主十几年前都是被人捧在手里的明珠,哪里应该看到这些肮脏的东西!
当天晚,还是归弦将温子凉从被子里捞出来扔到公主房里陪公主待了一晚,段妍才得以入睡。
有了迟潇的“警示”之后,段妍再也不敢去找迟潇。她虽恋慕迟潇,却被吓得不轻,更何况她是大齐公主,也有公主的傲气。
既然如此,段宏的计谋自然落空,他当场赐婚迟潇与段妍,迟潇就当场退婚。偏生段宏怂包,硬是不敢说半个不字。还是段妍站出来表明自己对迟潇没有半点念头才稍稍挽救了一下齐国的颜面。
此事作罢后,段宏便有意将段妍送到北邦。北邦是凶奴聚集之地,段宏显然已经想好了退路。倘若迟潇真的要攻打齐国,他就向北方的匈奴借兵。然北邦匈奴那在中原人中是什么形象?牛头马面,虎背熊腰,简直就是活生生的糙汉莽夫。更不必说那匈奴王已将近四十,儿子都比段宏大了。
段妍得知此事后哭得更加厉害,甚至还想了逃婚的法子。
此事段妍只同归弦说过,归弦也发誓哪怕付出姓名也要帮她离开。
然而,事情发生不久后就有了转折。
段妍不知为何事去找了迟潇,回来后低眉垂眼,满面羞涩,就像是一个怀春的少女。
当天晚,迟潇便入宫求旨,求娶段妍。
第二日,圣旨还有黄金珠宝便一同随着宣旨的大内侍来到了公主府。
段妍被封为齐国唯一的长公主,赐下无数珠宝,赐婚于大晋摄政王。
段妍满心欢喜地接下了圣旨。
自从这开始,迟潇便成了长公主府内的常客,不是送一些有意思的器具就是送一些珠宝首饰。他对段妍的态度转变得太快,在她面前似乎仍旧是个谦逊有礼的君子,说话温声细语,体贴有加。如果不是归弦亲眼看到几个月前迟潇杀人的一幕,他真的很难相信迟潇是个恶魔。
但事出反常必有妖,迟潇对段妍愈是温柔,归弦便越觉得他有阴谋。
……
“后来……我发现有阴谋的不是他,是公主。”归弦喝了一口咖啡,语气如常地说道。“我并不太清楚公主对他做了什么,但是公主的有些行为过于反常。比如……每次迟潇来的时候她都会想方设法地调开你。比如,自从迟潇开始成为长公主府的常客后,她便让你带了面具。比如,你一个人看守的时候,她会躲在草丛里默默观察你。”
“如果我猜的没错,她应该是在模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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