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子沫伸出一只手,玻璃碎片被她紧紧攥在手里,留下一条浅浅的印记,随手一扔,丢在他的皮鞋旁,谢子谦弯腰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离开了房间。
司易成看见他手中拿着的透明物体,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有时间趁她不在把房间里该换的都换了,以免再发生今天这样的状况,吓死个人。”
谢子谦随手将手中的玻璃碎片扔进垃圾桶,来到花园,正对着主卧的窗户,抬头看了眼紧闭的窗户和拉得严严实实的窗帘,指着正下方:“这里铺上一层软垫。”
这是怕舒小姐从这里跳下来?
司易成一只手搭在邢毅泽的肩膀上:“快点去办,可别又惹你家主子不高兴。”
邢毅泽点点头,立刻安排人手去准备这件事情。
“你这样也不是办法,难不成你还真的每时每刻都守着?什么事情都不管?”
这打蛇就得打七寸,缅甸那帮孙子倒是牢牢抓住了谢子谦的命脉,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要我说,你当初就不该动这个心,她过她的平凡小日子,你过你的生活,相安无事,又何苦这样多个羁绊。”
谢子谦敛了敛眸色,语速平缓,声音没有丝毫波澜:“话多。”
“是,我是话多,可我说的也是实话,你看看人家小姑娘,以前多开朗。”
你再看看现在,当然,后面这几个字他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
若是能抑制得住自己的感情,他有何苦这般小心翼翼的谋划,只为了全身而退。
他知道有个小姑娘在等着他,所以他不能有事,他一个从来不会为自己留后路的人,因为有她,才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遇见这两个字太过于偶然,他以为他的沫沫能够将他拉出这黑暗,带他走向光,他从没有想过,将生活在阳光里的舒子沫拉入他这个黑暗不见一丝光的地方。
谢子谦蹙眉,垂着眼眸:“滚。”
司易成笑得一脸殷勤:“得,您是爷,您的地盘,您说了算。”
三楼,主卧。
舒子沫拨开窗帘的一角,看着底下正忙忙碌碌搬东西的人,松开手,窝在角落里。
她很累,喘不过气的那一种,明明睡眠不足,可她一点都不想睡,闭上眼睛都觉得累。
很多个瞬间,舒子沫觉得活着就是累的。
“沫沫……沫沫……”
听见声音,舒子沫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得一点都不真切,只是一个很模糊的幻影在不断的呼喊着她的名字。
一遍又一遍的呢喃,那声音温润醇厚,却没有给她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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