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惹你了？”

“算是吧，我不喜欢表面一个样背后另一个样的人，上次叔叔被举报之后，有一次放学我就听见她和一群人在背后乱嚼舌根，说的很难听，但是来了我们家之后竟然还能和以前一样笑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徐浩恩看着她有些气愤地样子，好笑地胡乱揉了一把她的帽子，声音淡淡地说：“以后你还会遇到很多这样的人。”

“……”徐佳言有些难过。

“这个世界上的大部分人几乎在利益面前都会妥协，我们自己在慢慢地成长中也会学会对这个世界妥协，变得善于伪装自己，内心想法和言行也许都会不一样，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为了达到目的说不定也会对自己的坚持对自己的心妥协。说不定，以后你喜欢的人也会变成你讨厌的样子。”

“可是，这样不是很虚伪吗？”

徐浩恩笑出了声，颇有些感慨地说：“小鬼头，你以后会明白的。”

“如果言喻姐也变成这样呢？你还会喜欢她吗？”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我了解也有信心她不会变成这样。”

徐佳言听着徐浩恩自信地回答，神情一愣，内心开始思考。

“如果是言言呢？你以后喜欢的男生变成了你现在不能接受的样子，还会喜欢吗？”徐浩恩突然反问。

徐佳言没有立即回答，正巧两人走到了公交车站，徐佳言在走到站牌找好坐几路车之后就走回徐浩恩身边。

看着眼前已经升至上空的太阳，照耀着银雪，好像给这层白色的羊毛毡又附上了一层光芒，闪耀着细细地星光。

像极了那天她和妈妈被赶出来的那天。

一样的冬天，一样的阳光，一样的白雪，好像连太阳的角度都那么相似。

只有温度不一样，当时觉得严寒入骨，现在只觉得这轮太阳不仅暖了身也暖了心。

“哥哥。”徐佳言转头喊道。

徐浩恩也转过头，轻轻抬了抬头，做询问状。

“我可以接受我喜欢的那个人他任何的样子，哪怕变成我现在说的不喜欢的样子，我也都可以接受。但是，我绝不允许自己成为他的第二选择，如果像你说的他也会在利益和我之间向前者妥协，我绝对不允许自己停在原地，我会头也不回地离开。”

徐浩恩这一刻突然觉得这才是真实的徐佳言。

也是记忆里的那个徐佳言。

徐浩恩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去卫生间回来被徐佳言堵在门外。

那个时候她说了什么呢？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跟你争这个家里的任何东西，但是希望你以后可以一直尊重我妈妈，不要为难她。”

好像还有一些别的话，但是他不太能想起来了。

但那天徐佳言说这句话的表情和语气他似乎还记忆犹新。

他从来没想过她会说这些，明明长着一张柔弱可爱的脸，脸上和说出的话却都带着与她的年龄不相符的严肃。

他那天本来也没多大兴致，但是他心里是不反对徐信章结婚的。

当然也担心过对方是不是藏了别的心思，后来证明确实是他想多了。

徐佳言和他不坐一辆车，她坐的车先来，徐佳言投币坐上位置之后，和徐浩恩挥手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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