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想着司马霆一个人在房间,可以去问问他们是去干什么了?
我加了一件披风,开了门直朝他们的房间走,我刚想敲门,司马霆却在走廊那头叫我。
“司马霆,我刚刚关窗户准备睡觉,却看见暮云珂两兄弟出去了,我就想来问问你他们干什么去了。”我想司马霆会跟我说的。
“上官鸿儿,明天他们会跟你说的,今儿晚了,你先回去睡吧。”听他这样说,我只能回房去睡了。
回房后倒床上便睡着。
(4)
我还在睡梦中,姐姐就把我喊醒。
我又赖床上几分钟后才睁开眼睛醒来。
穿上昨天准备好的衣服,涂了一点点胭脂就出门去找他们了。
推开门见他们在吃东西,清早就买了一个全烤鸡,我真真地惊呆了。
“鸿,快吃点好东西,今天我们会去一个地方,那地方沒有饭吃,还要很晚才能回,所以早上要吃点肉,大家才会有力气赶路,你也吃个鸡腿。”说完就撕了一个鸡腿给我。
鸡腿闻着还挺香,吃着也挺嫩的,这么大一个烤鸡,我们二姐妹吃腿,司马霆和暮云粱吃鸡翅,暮云珂撕了半边鸡身在吃。
另外桌子上还有五笼饺子,还有几碟凉菜,卤猪肝,盐水花生米,木耳。
“我们不能带些吃的吗,早上吃的最多,到了下午还是会饿的呀。”我觉得我一天吃一顿饭是不够的。
”那带的也是干粮,只能填一个肚子,也不能带很多,今天去见一个人,我们每个人都要做到简单,干净,清爽。”暮云珂说。
既然这样,还能说什么话呢?
吃完之后,司马霆就只准备了一壶水和五个肉夹馍,其余都没带。
我们轻装前行,放马扬蹄,一路向着三雀山奔去。
暮云珂说,这地方不是很远,不过十里地,可是从山下到山顶那可要好几个小时,上去还好可以爬,下山就不好玩咯,只要不踩稳,那一跌下来就吓人啦,那么高的山,还比较峭。
我一听有点受吓,“暮云珂,我不想去了。”
”我们都要去,这次都要去。”暮云珂说。
“为什么啊,为什么非要爬这么高的山,到底去干什么呀,那山上又有什么可以帮我们的吗?”我真的想不明白,去那干嘛。
暮云珂不说话了,只赶着马儿跑,我们不得不跟上。
突然,我的身边奔过去二匹快马,一男一女,都是白色衣衫,束高高的发,对,就是那对兄妹。一下,二匹马又跃过了暮云珂了。
暮云珂也没追,任他们走前,我们几个还是原先的速度拽着马疆向前跑。
没过多久,就看到了那座山,高高地直耸入云端。
又跑了一阵,才到山的脚下。
司马霆和暮云粱,先去探探路,看有没有人多一点的一条路,如果有那条路就是最好走的一条路。
暮云珂把马牵去马棚,便回转来,带着我们去爬山。
我望着这头顶的山,有些畏惧,这么高的山,靠双腿走上去,不知道要爬几个小时。
我又望向那山腰,今天好像没什么人爬山,人影都不见一个。
只有我们几个人在往山上走,还没开始爬,我腿就有些发软,今儿个怎么上去咯。
忽然听见姐姐叫:“你们看,他们都到那儿了。”
“谁呀,谁到哪儿了?”我寻着姐姐指的方向看。
真的,就那兄妹俩,还爬得挺快的。
(5)
我真不想爬,这么高的山。我怕我有命爬上去,却没命走下来,那么高的山,仰着脖子看颈梗都是痛的,还要爬上去又走下来,这是上去成仙吗?
“暮云珂,我能不上去吗?我不想上去,去那上面干嘛呀?”我大声对暮云珂嚷嚷。
暮云珂见我真的没爬,也懒得说我,自已迅速地往上爬。司马霆,暮云粱,上官飞燕跟随其后。
看他们那架式,定是想赶上那俩兄妹,如若我跟着爬,只怕他们还要爬上爬下地管我。
我不用爬了,倒也安了心。我忙走下来,离山远一点,再看他们又爬了多高也不那么累了。
一眨眼间,就感觉他们到了半山腰,只见几个点点在动,我已分辨不出那谁是谁了。
一个人也没意思,便看了看路,记住了几个高点的风景,想着去看这山附近的风景时还知道回到这地方来。
看看这山上的树大得我都一个人抱不过来,还有一些奇异的花果虫草。
这山上还有好多的果树,我大都叫不出名字来,真想摘下几个解渴,却又怕有毒。
这红得发紫拳头大小的果子我闻着像是熟了的果子香,我便摘下一个,然后把皮撕掉,小心地咬了一小口,舌头并没有被麻的感觉,我又咬了一口大的吃,酸酸甜甜的,挺好吃,不过还是感觉太熟了一点,要生一点点更好吃。
于是我又在这看似灌木丛一样地植物枝桠上找,希望还能摘一个吃。
可是我多么仔细地找,终究是没有了,还没吃够味道就没得吃了。
心想着,既然这里有,就不可能只有一颗长这样果子的树,我便顺着这间隙一片灌木丛一片灌木丛地找。
找了好大一片地方,还真不再有这样的树和果子。
像別的可以叫出名字的果子。有梨子,这山上就有好多这种野梨子树,也长了许多梨子,不过这梨子皮是黑皮,上面还长着芝麻一样的点点。
还有石榴花,毛栗子什么的。
想着不能走太远,我就转回来坐在他们爬山的地方等着他们下山来。
抬头一看,都沒影了。不知道他们到了山顶了没?或者拿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了不?还是见了他们想见的人。
说不定那山上有成了仙的仙人,然后看到他们就传一些功夫和秘笈。
还有就是去了山顶,看见了道人,寻到了自已想要的药丸。
药丸,我有点迷乱,他们是为我寻药丸才去爬山的吗?但是我真的没有病啊。
看前眼前这座山,忽然感觉如此的高不可测,高不可攀。
看不到他们,我突然有些想念。然而现在的我,只有坐在这里等着他们下山来。
风徐徐地吹,吹起我的发丝,也吹皱了我的心房,荡起了一层一层的漪涟,在我的内心卷起一朵美好的花来。
圣洁地开在这座山上,开在这葱茏又茂盛的山野之上。
(6)
夕阳穿透树梢,洒下万缕金边,落在山花上,落在草地上,也落在我的眼眸里。
在这山林的暮光里,我想起我那今世也有那么几个人,对我也是真真的好。
在那年十七岁的盛夏,我们有太多埋在心里的理想和不可挣扎的贫乏的现实。
然而因那几个人,我的青春依然有着色彩和骄傲。
我喜欢爬上树坐在枝杆上在有月亮的夜晚,听风赏月想一些有可能在未来发生的美好事情。
也喜欢听那几个人讲他们世界里所有的兴奋和青春岁月里偶然激动人心的插曲和青涩的爱恋。
在那样旺盛生长的雨季里,还有些朦胧又懵懂的期待中,他也曾暖心地待我如明月。
记得有一次晚上,我们相约去邻村看电影,不料天黑我跌下一个土坡,一阵麻痛后他扶我起来才发现左手断了。
不知是因疼痛产生的恐惧还是因为无钱治好手臂而害怕,突然就昏倒了。
是他背着我在黑夜里行走5里的地,找到镇上的专门治跌打损伤的赤脚医生那里治我的手伤,又跑回家去抓了3只大黑母鸡背了家中一坛十斤装的药酒送去那赤脚医生家当医手臂的费用。
因了他帮我及时地送到医生那里治病,我的手臂三天就好了,当时在我年少的心里这段心情曾温暖我很长很长的一段岁月。
也因了3只母鸡和十斤的药酒他被他的父亲狠狠地用树枝抽打了一次,三天都只能抱着忱头府身而睡。
我知道后哭得无比的心痛却又不知如何去安慰他。只得把奶奶给我的二块零食钱和家里的几个鸡蛋送去给他。
我现在都清楚地记得他咧开嘴笑得模样:明媚温暖,不惹风尘。
后来那些和我和他都玩在一起的伙伴知道我和他的事情后,有人从家里偷一只鸡送去给他,有人从家里用瓶子装二斤米酒拿给他,也有人在家里抓一只家兔送去他家。
那些他不能出门的日子,我们起去河边抓的鲫鱼,池塘里摸的田螺都会送去一份给他家吃。
有时候几个男生晚上也会把他偷偷架出来,我们晚上坐在晒谷场看天上的月亮,数天上的星星,吃着自家菜地里摘来的黄瓜…
慢慢地他父母也不再生气,不再骂他,而我们年少的友谊更加醇香,更加坚固。
那些年,那些岁月,那些年少的一起长大的伙伴真的可以讲出很多的精彩又有人世温情的故事来,纯净得如早晨叶脉中托着的露珠,晶莹又透亮。
一晃岁月又无声无息地辗转数年,我那些少年的朋友如今洒落在我不可及的人间盛世,过着我想过的日子,做着我年少理想中的事情,枕着他们的白月光舒适地生活着。
而我时常会坐在我小小的窗台,卷起一角窗帘,静静地看着窗外城市夜色中的千万窗灯,怀念着那些一想起就热泪盈眶的最初欢喜和一群天真无邪的少年那相依相扶陪伴的成长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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