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还来不及调整心态,就来到酒楼前台收银,各种事情混一起,变得忙碌又紧张。
大概心思不在,老是记不住各种数据和操作,又或者忘了给客人送赠卷和营销。
好在忙碌的时候由小君和蒋果果收银打单,我只管给各个包厢服务员拿烟,拿各种酒,拿饮料,加单,催单等等。
十天之后才慢慢熟悉和理顺顺序,心才稍稍放松了点。
星期五快下班时,接到姐姐电话,说伯伯下个星期日做五十岁,姑姑表哥他们会开车回乡下,要是我回去,就跟他们一起。
下班时,我打了个电话给主管,说想请两天假,因为我四个月没回去了,我妈妈想我了,叫我回去一趟。
主管说要跟经理打请假条,批准后才能回去,并且会扣掉当日工资和当月全勤奖。我说沒关系,只要批准我回去。
第二天我就写了请假条并交给主管,主管签字后我又直接去了经理室,因为我实在是想家想爸妈了。
经理听到我说四个半月没回家了,便说我可以把这两日假期放到下个月去,这样就只要扣掉全勤奖,只是下个月只休二天问我能不能做到,我说可以坚持。经理居然就这样批了我假,他太可爱了,我连声说着谢谢。
这事确定后,才给杉哥发了个短信,告知他我下个星期日会回乡下。
杉哥竟然问我:带不带他回去。
我知这是杉哥开玩笑,我就逗着他:可以呀,只要你给我爸妈买好多好吃的。
杉哥回话:我只想把自已送给他们做半个儿子,你看行不?
我说:不行,你又不在乡下呆多久,又不能帮他们挑东西也不能帮他们提个什么,假半个儿子有啥意思。
杉哥回话:看你这样子,我不送点东西还不能跟你回去咯?
我说,你又不会跟我回乡下,装什么呀。
杉哥回话:真不是装,我星期日休息,一个人没味,刚好可以去乡下玩玩。
我说:算了吧,我家那乡下一点都不好玩。
杉哥回话:小夭,你这是拒绝我。
我说:我要忙了,不聊了。又加了一个笑脸过去。
杉哥回我一个尴尬。
上班时间到了,是不准玩手机的,而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了,便不再搭理杉哥。
这时主管叫我去大厅帮忙,前台有蒋果果和小君。
我就跟主管去了大厅,一看原来大厅有十桌酒席,今天为了请假条,我都未去看订台情况。
还好,没人问我。
主管要我负责九台和十台的上菜后转身就走了。
我看还不太忙,便跟负责大厅的领班说去下洗手间。
刚好在洗手间碰到菱菱,就跟她说了杉哥想去我家的事,菱菱说他想去就让他去呗。
可我总觉得还太合适,因为我伯伯做五十岁,有很多亲戚要来的。
“那有什么关系,杉哥是个见过世面的人。”菱菱说完就跑了。
我总觉得这件事不能答应杉哥。
回到大厅,人陆陆续续就坐满了。
也开始上菜了……
一忙时间就溜得好快!
等客人走完,六个人很快就把“战场”清扫干净并摆好台面。
一天的工作就这样结束了。
下了班出了酒楼后,看了看夜色,四处灯火阑珊车流人涌,唯我走向宿舍的路是寂静的,我用力吸了吸空气,人便变得舒爽了很多。
(2)
一晚睡得安稳而且无梦。
一个人去上班,一个人吃早餐。
好在一上班,便没有了游离的思想,忙忙碌碌又近中午,今天上早班,便回去的也早些。
想着要回去总要买点东西吧,便蹓跶着来到超市,一个人慢慢地逛。
平常也没怎么逛超市,毕竟我吃住在酒楼,也不太喜欢一个人出来游走。
今天逛超市便多看了看,转了一圈下来就挑了几样平常爸妈爱吃却也不经常买的坚果和营养补品。
好了,回去也不会空手了。
上完这几天班就可以回去了。
真好,莫名地就哼起了歌,其实我不会唱歌,五音不全,可有时侯一个人又喜欢哼哼——
这是突然来了一个电话,说什么我在支付宝上面的蚂蚁金服上购买了一套男式西装,而且是分期付款,叫我还款。
我想想这卡才办了几天,我现在都还没使用过支付宝的,为什么我就有这么一个麻烦的事呢?
左想右想都想不明白,也问了别人,别人告诉我是骗钱的,不用理他。
可是才刚刚一下,就接了好几个电话,都是这件事情。
我该怎么办?没买东西却要还钱我不可能出呀,可别人硬说是我替别人买的,这套西服本只要一百多块钱,现在却要我还六百多。说要是不还,还会起诉我。
我真是比窦娥还冤。
好好的心情就被这莫名的电话给破坏了,唉,烦人!
回到宿舍,把东西一放,心情变得无比郁闷。
躺床上想来想去,就是想不明白:才办的手机卡都还没打几个电话,为啥就有了这样的事,头都大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又睡不着,只能望着天花板数羊,一只白羊,二只黑羊,三只肥羊,四只瘦羊,五只花羊,六只大羊,七只小羊,八只老羊,九只美羊,十只红羊,十一只死羊……
眼皮终于合上了。
我行走在森林,一群鸟鸦在我头顶飞来飞去。
我有些烦燥,拣了块石头向那群鸟鸦投去。
却发现那群鸟鸦瞬间变成了穿警服的公安。我惊呆之时,有二个公安走过来,并把我使劲地摁住,问我为什么欠款不还。
我虽惊恐万分,却不承认我欠款不还,因为我从没借过别人的钱。
有一个人就问我,你没欠款,为何别人单单指控你。
我一听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呢?抬头一看,却是杉哥。
“杉哥,真不是我,我没有欠别人款。要不我把手机给你看,我都没用过支付宝呢?”我急急地争辩。
“你跟我回局里去好好聊一聊,说说你为你欠款不还。”
我一下哭了:我没有,我没有……
杉哥朝另外二个人招手:“把她带去局里。”
我哭声越来越大,却沒人理会我。
(3)
“陶小夭,你老实交待,你欠了谁的钱?”
我泪眼婆娑,不相信杉哥会这样对我,一点都不愿相信我。
我越来越懵,越来越想哭,心口也突然变得难受,越来越难受。
“把它关二天吧,这么不老实。”一摔门,杉哥走了。
我昏厥在地,巳没有气息。
在一座矗立的山下,我等了很久很久。
我的姐姐,暮云珂,暮云粱,司马霆为何还不从山上下来呀,他们在山上会遇上奇怪的事吗,还有那俊俏的一对兄妹,都不见下来。
我已在这山下呆了三天三夜,我还要继续等他们吗,或者是一个人回去,告诉爹爹和哥哥,叫他们想想办法,要不要叫人去山上找他们。
可是万一他们在我离开之后又下来了,寻我不到他们肯定会担心,可我已经无法判断到底是依旧在这山下等他们还是回去跟爹爹哥哥说下情况呢?
我真的不知如何办。毕竟回去一趟也要二天,可我快饿死了。
我又看向山顶,脑袋突然开窍,我可以在这山下找一颗树,扒光一圈树皮,用石头刻上一行字,告诉他们我回家了,不必担心。我想他们一定会看到的。
就这么办吧。
我吃了几个上午摘的野果子,觉得有了一点点力气,便站起来四处寻石块。
沿着山边找,有些石块看着硬,却不划画皮,便碎了,我又只得重新找。
起码有半个时辰,我才找到一块比较透明的石块,赶紧地往最大的树下走。
我把这石块当刀子,一下又一下地砍这棵大树的皮,而且我要砍下很大的一块树皮。
我要让他们只要下了山,在这山底下随意找找我,就能看到这颗大树上无皮地方的字。
说来也奇怪,这块石头真就很锋利,在树上一划便能划掉一层树皮,所以没用多久时间我就划掉了很大一块树皮。
更奇怪的是,用这块石头在光溜溜的树干上写字,还能像上了墨一样地清晰。
所以当我写完这些字时,我不想扔下这块石头,我要带着它回去,交给爹爹和哥哥,看它到底是一块怎样的石头。
于是把这块石头用一些干了的草包住然后把它放进腰包。
又走了快半里路,才看到马棚。牵出自己骑来的那匹马,便跨上马背,挥鞭向渡口赶。
要是日落之前赶不到渡口,那又要等天亮那一趟回家的船了。这到渡口差不多有十五里地的路。
太阳已经往下坠了,我得加急!
路一节一节地缩短,我在马背上颠得难受,好想下马休息一下,可如果赶上最后一趟往北的船,又得多一晚上才能到家。
所以我不能停下来……
跑吧,马儿,快跑。
胸口也痛了起来,加之三天三夜没吃上饱肚子的东西了,我体力已经快乏了。
好在已经到了那个我们几个等姐姐和司马霆的巷口了,我稍稍用大腿使劲夹了夹马腹,当马慢下来时,我下了马,从腰了掏了一粒碎银去街也店铺买了一个鸡腿,咬了二口鸡肉又跨上了马背。
应该只剩五里地了吧,我心里想着。
看了一眼天上,太阳可以不用一柱香的时间便会落下去。
(4)
为了能在马背上吃上两口鸡肉补充体力,我差点摔下马去,夹在马鞍里的脚背痛得我眼泪直溅。
我又拽着疆绳才慢慢扶上马背,等坐定后往前看终于看到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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