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古寒山犹豫时,黄灼旁边的梁家主,也开口劝导:
“黄锦贤侄,前程似锦,何必让她背上破誓者的污名呢?古贤弟,宁与千人好,莫与一人敌。不如就此交个朋友,对彼此都好。”
有些人,明明跪着,却比站着傲慢;有些事,明明没得选,看上去却像是有得选。
古寒山说到底还是一个偌大世家的话事人,这件事,他很清楚没有选择。
古寒山只好压住怒火:“先辈一时兴起指腹为婚,时过境迁,旧日誓言早已不可考究,何必在乎,这件事——”
下面一个声音怒道:“——这件事不能这样算了!”
黄灼和颜悦色的脸突然惊变,回头怒目而视:“好大的胆子!谁!?”
但黄灼看到说话之人是谁时,却顿时愕然。
此时,仗义执言的人,不是古城秋——
那他妈还能是谁!
黄灼顿时一脸意外:“这个、这个……古贤侄,怎么……你也来啦?”
面对正儿八经的苦主,黄灼就是有通天的怒火,也不能对着人家发泄。
古寒山不忍儿子上台受辱,呵斥:“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还不滚下去!?”
阿秋连连点头:“哦、哦,好……”
古城秋被爹这一声暴喝吓得顿时胆缩,回头时,看到下面的吴狄——
正在狂笑!
古城秋大怒:妈的!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不管了!老子跟你拼了!
古城秋气得壮胆,又回过头来,跟自己爹行了礼:“父亲!这本就是我的事,难道我连一句话都不准说吗!”
古寒山从没见过儿子顶嘴,顿时怒道:“要是你说话管用,还要老子干什么!”
温弘此时开口:“贤弟,既然不管用,听一听也无妨吧?”
温弘还是有排面的,古寒山听从建议。
古寒山:“好吧,你有什么想说的?”
“我想说,额……我、我想……”
温吞了前半辈子的古城秋好歹硬挺了一会,但有些事情,不是硬一会就能搞的,还得有技巧、有角度、有持久力——
泛指智慧(没有别的意思)。
正在古城秋忘词儿的时候,再次偷瞄吴狄所在的位置。
吴狄早拿起了一块茶盘充当提词器,上面写了仨字儿:【别收礼!】
古城秋连忙道:“别!别收礼!”
上面四位长老+黄锦都是一愣:“为什么?”
古城秋也附和道:“对呀,为什么……”
四位长老+黄锦又是一愣:“啊?”
连台下的吴狄三人组也是一阵无语。
“对!不收礼!我知道了!”片刻后,古城秋终于想通。
古城秋面向众宾客:“我玄门中人,向来一诺千金,重视誓约。”
“今日诸位客人来此应约,是见证我两家破誓,这不只是黄家失信,也是我古家有愧于祖辈之约!除此之外,我与黄小姐并未有过媒妁之言,何必赔礼受礼?”
宾客闻言,无不点头称其有理。
“嗯……”古寒山也微微点头,询问道:“那,阿秋,你以为此事应如何解决呢?为父想听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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